雪夜的作文5
黄昏时分,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天的雪,终于渐下渐止。沉沉夜幕下的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了,一切生命都悄悄进入了睡乡。或近或远的山谷、平川、树林、村落……在雪光映照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雪后初霁的夜晚,万籁俱寂,了无生气。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冲破这寒夜的寂静。那叫声,如泣如诉,若怒若怨,听着令人毛骨悚然!喔,是那条被主人放逐的老狗,在前村的篱畔哀鸣;是在哀叹自己的身世,还是在倾诉人类的寡情?
漫无涯际的旷野平畴,在白雪的覆压下蜷缩起身子,好像连挣扎一下都不情愿的样子。那遍地的萋萋芳草,匆匆来去的游蜂浪蝶,如今都藏匿得无迹可寻。只有那几棵百,年老树,依旧伸展着槎牙的秃枝,像是鬼影憧憧,又像那白骨森森,给雪后的夜色平添上几分悲凉、凄清。
茫茫太空,默然无语地注视着下界,越发显出它的莫测高深。雪层背后,月亮露出了灰白色的脸庞,把冷冷的光洒向人间,使人更感到寒气袭人,和月亮做伴的,惟有寥寥的几点寒星,致使她也不免感叹这寒夜的落寞和凄冷。看,她的眼神是那样忧伤,她的步履又是那样迟缓!
渐渐地,月儿终于到达她行程的终点,悄然隐没在旷野的边沿,剩下的只是一片青灰色的回光在天际荡漾。少顷,又见那神秘的鱼白色开始从东方蔓延,像撒开一幅轻柔的纱幕笼罩住整个大地,寒意更浓了。枝头的积雪都已在不知不觉间凝成了水晶般的冰凌。
啊,美景如画的夜晚,却是小鸟们恐怖战栗、备受煎熬的时光!它们的羽毛沾湿了,小脚冻僵了;刺骨的寒风在林间往来驰突,肆虐逞威,把它们可怜的窝巢刮得左摇右晃;困倦的双眼刚刚合上,一阵阵寒冷又把它们惊醒,它们只得瑟瑟缩缩地颤着身子,打着寒噤,忧郁地注视着漫天皆白的原野,期待那漫漫未央的长夜早到尽头,换来一个充满希望之光的黎明。
雪夜的作文6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仿佛要发生什么,突然想起平日里嘈嘈闹闹的云龙山,在这冬季飘雪的夜里,总该有一番宁静了罢!
沿着这一条直通山脚的宽阔大路,我独自走着,原本一条喧闹的大陆,在这雪夜却是如此寂静。雪停了,但月亮还被乌云遮盖着,朦朦胧胧的,路两旁的立柱早在秋天落完了叶子,只剩下干黄的树枝在偶尔刮过的寒风中摇曳着。
路上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双手插着口袋在如山的路上走着。只觉得这天、这地仿佛都是我的啦,我也像走出了平日的自己,来到了我自己创造的世界,心里有了些许宁静,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一定要想的事,在这里终于可以放下,尽情享受这自然的恩赐。这种乐趣是说不出来的。
弯弯曲曲的山路两旁,全部都是针叶松。中间稀稀疏疏露出些天空灰蒙蒙的颜色,仿佛层层叶子中间点缀着的白花,又宛如断断续续的图案,又如在大片草丛中偶尔冒出的那一两朵蒲公英。
月亮渐渐漏出来,但仍有一层层的云隔在天地之间,不能朗照,可我觉得这恰是最妙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山上,给大地披啦一层薄薄的纱衣。
忽然传出一片鸟鸣,打破了着前所未有的寂静,偶然刮过几股寒风,呼呼作响,仿佛这山上的所有都被惊醒了,松树摇摆起来表达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各种动物也有了走动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如鬼一般,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忽然想起来端午。包粽子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没到端午,家家户户吃着已经准备好的粽子,和家人聚在一起。云龙山的端午自然不会冷清,县里请的剧团仿佛就是在面前这座戏台上演出的罢。
今日若是端午,怕也见不得这么寂静了。就这样想着、想着,我一走回了家,打开家门,家人早已睡得很熟了。
雪夜的作文7
“学校又要收钱了。”我急忙凑过头去,继续听着同学们的谈话。
“收多少啊?”旁边的一个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50元吧!明天就要的。”听到这儿,我心一抽,转身走出了教室。外面的天气很冷,大风呼呼地刮了好几天了,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爷爷得了心脏病,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用完了,但爷爷的病情却并没有因钱的用完而有所好转。为了给爷爷看病,父母不得不东凑西借。时间久了,邻居见了我们一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老远便躲起来,生怕借他们的钱。为此,父亲只得常年在外打工,母亲一个人艰难地操持家务。一次为了给爷爷买药,母亲把好不容易借到的仅剩的几十元钱全拿了出来。我知道这五十元在那时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对于母亲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妈妈,妈妈!哥哥终于回来了。”妹妹又蹦又跳地进了屋。见我进屋,母亲急忙放下手中快织完的毛衣,问我今晚为什么来的迟,冷不冷。入冬以来母亲连夜地抽时间给我织毛衣,生怕在这大风天把我这瘦弱的身躯冻坏了。
夜很深了,妹妹早已睡着了,只有母亲忙着手中的活陪我学习。末了,我迟迟地跟母亲说:“妈,学校又要收资料费了,得五十,我看我就算了,没有它的照样能学好。”母亲听了,先一愣,然后丢下手中的活,向外面望了望。半响,才说:“你先去睡吧!我很快就把它织好了,等织完了再去睡,钱我会想办法的,资料是一定要有的。”说完,她又熟练地拿起了钢签,织起了毛衣,母亲的脸色在灯光下是那么黄,甚至有点白,可她为了我们,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早上我被开门声吵醒,是母亲进来了,身上穿着父亲几年前干活时常穿的深灰色大衣,这与她这矮小的身材是千般的不配。高高竖起的大衣领下是被岁月踩踏过的脸——千沟万壑的,苍苍的白发在黄晕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耀眼,原来炯炯有神的双眸也在众多的劳务下变得黯淡了。母亲看到我醒来,忙去做早饭了,等我收拾好东西时,热腾腾的饭已经端上来了。母亲边说着话边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张很旧的钱,接过时钱上还有母亲淡淡的体温,在屋里冷冷的空气中感觉非常明显,它通过我的肢体,一直暖到了我的心里。
“妈,你去哪儿了,”我边问边拍去母亲大衣褶里的雪,母亲没有过回答,只是说让我快去学校吧,去了一定要好好学习。我推开门,啊!好厚的雪,外面白乎乎的一片,只有母亲刚回来时留下的串串脚印,除此,也只有风了。
那天,我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昨晚母亲去的地方。我顺着母亲的脚印一直来到了姥姥家。天啦!这可是多么遥远的距离,三十里啊!不知母亲是如何在这漆黑的夜色中走完的,也不知母亲在途中摔倒过没有,更不知是什么使怕黑的母亲过完这个夜的。我不敢多想,只知道,母亲昨晚是来过这里的,就是在这个吹着风,下着雪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