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青春的转角处,站在一段生命与另一段生命的缝隙里,用苍白的文字追忆过去的岁月,用热忱的话语企盼明天的自由。但我知道,我不是天宇中飘逝的流星,即便如挣脱了线的风筝,我依旧有我的归属。
顾城曾在《忧天》中说道:“如若地球失去引力,我就会变成流星,无依无附在天宇飘行,为了拒绝这种‘自由’,我愿变成一段树根,深深地扎进地层。”细想,深扎地层深处不正是顾城选择的归属吗?这种选择归属绝非抛弃自由,而是于心灵里放飞自己。日本的池田大作曾说过:“自由的真髓在于坚贞不渝的信念之中,只有不沦为环境的奴隶,彻底为信念而活的人,才是自由者。”时间像流水一样慢慢地从我身上覆盖过去,我欣喜在即将追求自由之前明白了何谓自由。自由绝非放纵。书本、讲义中都会找到属于我的归属,我深信自己绝不会让失去归属成为我追求自由的代价。
我在拜读《瓦尔登湖》时,赞叹的不仅是瓦尔登湖旖旎的自然风光,更为钦佩的是梭罗追寻自由却始终身怀坚定的信仰。正如辜鸿铭所说的那样:“真正的自由并不意味着可以随心所欲,而是可以自由地做正确的事情。”因而对于梭罗而言,无论是在哈佛大学学习还是身处瓦尔登湖畔悠然栖居,内心都是一种自由,是灵魂的自由。
记得曾经一度痴迷古龙先生的《楚留香》,觉得那种在江湖上闯荡追寻自由的人就好似天马行空的大侠一般,可如今再回想起来却感叹那不过是一种孤独罢了。漂泊于江湖几十年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落脚之处,那么何处才是他真正的归属呢?“超过一个又一个的行人,到达绝顶时却失去拥有过的一切。”就连古龙先生自己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
生命需要的绝不仅仅是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登,四海之大也许你需要的不过是让灵魂可以栖身的归属地罢了。“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痛苦”,海子即便明白这个道理却依旧执著地追寻远方,不知是否是找不到灵魂的归属之地,否则他也不会在韶华之年把自己交付给铁轨,以青春的热血祭奠自由之神。
再向远方看看,未来的路便清晰起来,无论是坎坷还是平坦,下一站仍然是激越。我希望追求的自由,不是高高在上的流星,而是深深扎根在低处的树根,因为有了树根,枝叶才能向天空无限地伸展,去播撒一片美丽。
自由在低处,只有俯下身子,你才能触摸到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