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几度菊花香情感美文
深秋的斜阳里,菊花悄无声息露出笑颜映入眼帘,宛若袅娜娉婷的伊人,半卷流苏倚清秋。
曾记否:那一年,秋水长天,菊花正艳,满园菊花随风摇曳,花香氤氲。花影深处,依稀见你挥毫泼墨,吟诗赋词,平平仄仄间尽显风采。
你在烟水浩淼处,白衣胜雪,清逸如仙。隐在渲墨的山水里,或浓墨重彩,或轻描淡写,笔随意走,意由心生,淡墨浅晕,行云流水。
遥遥相望,飞花满天,花絮迷眼,我霓赏飘飞,水袖轻舞,扬眉浅笑,不经意间挥洒一地的落花。
不远不近,不早也不晚,就这样遇见,在最深的红尘相逢,一路花香,忘记了岁月轮换。
与你相遇是我今生最美的绽放,是一阕静美婉约的词章。
流光飞舞,绮梦飞花,我将飘逸的身姿凝聚成瑶琴,轻抚清音,吟唱心曲。月下舞红袖,声声秋水慢,弹尽卷帘西风,弹尽两处闲愁,任音符散落成章。
只想静静地凝望你,把馨香的心事织成素笺,倾听你轻吟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断章的诗句里拈花微笑。
只想觅一处清幽,心淡如菊,寻芳闻香,菊香盈袖,翩跹起舞,生命一世如初相见,心安尘世不问年。
前尘,你是一片菊花,挡住了我想你的心空。望穿秋水,踏雪追风,寻觅不到你的身影。落红满地,冷月残香,飞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颜。
今生,我愿是一片菊花,纤袖飘飘,衣袂染香。千万年的心事,婉约成一缕芬芳,只为等你听风赏月,观花闻菊香。
来世,我是一片菊花,辗转风尘,云水飘摇。花蕊初绽,轻舞飞扬。与你长相厮守,共写千古流传的诗篇。
趟过岁月的河,拂去流年的尘埃,悠然见你从铺满菊花的小路上轻轻向我走来,走入我的故事,落入书卷,演绎彼此的故事。
零落的树叶仿佛是轻柔婉约的音符,纷纷飘在你怀中,衣袖轻舞,拂起一阵馨香。
花满园,园满香,年年花开,岁岁花香。
流年拾花,烂漫似锦,清香盈盈,花香为谁?
唯愿是你诗笺上的一抹馨芳,即使凋零也愿飘落在你指间,零落之际为你暗香永驻。
请容我放任这一季的深情,为你倾城,为你轻舞。
请许我生生世世,沧海桑田,彼此眷念,执手千年。
拈香为墨,落笔成花,这一季花开只为你。
篇二、几度菊花香情感美文
母亲的爱菊,在村里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我还清楚地记得儿时,我家的前院到了秋季,总能见到金黄的一大片。那是母亲侍弄的金钱菊,花朵虽然不大,但开得极为旺盛。
秋风,吹走了夏的炎热,丝丝凉意侵入肌肤;秋风,染黄了小草、染黄了枫叶;秋风,吹落了树叶,路旁的梧桐,日渐凋零,最后发出一声无奈而沉重的叹息,极不情愿地飘离了枝头;秋风,吹熟了整个季节,远处田野里的稻子,金灿灿的,棉花,雪白雪白的,还有农人忙碌的身影。
秋风,吹来了满园的姹紫,花中四君子之一的菊;如同赶集似的,开得正盛。菊,她有着松一般的风格,梅一样的品行。满园的菊花,露出妩媚的姿态,风儿飘过,婆娑起舞,让人顿觉充满了诗情花意。白菊,洁白如雪,飘若浮云,仪态万方;红菊,如燃烧的火焰,别有情致,似面露得意之色;金钱菊,黄灿灿的,小巧玲珑,清新俊俏;绿色的、紫色的,神态各异。
然而,枯草断茎掩饰不住秋的落寞。一场秋雨淋湿了整个季节,淋湿了我的秀发,更淋湿了我的情绪。看见满园怒放的菊花,深深呼吸,一股幽香沁入心脾。金钱菊的花朵,格外醒目,花瓣如刚出生的豆芽,细细密密,紧紧簇拥。看着她灿烂的花朵,我禁不住泪眼朦胧。
对于菊,我有一种特殊的情愫。母亲的生命与菊有缘,她生在菊花盛开的季节,也于菊花盛开的时节离开尘世。不但她的名字里有菊,而且她还特钟爱养菊。这,几乎就是我对母亲的全部记忆。
母亲的爱菊,在村里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我还清楚地记得儿时,我家的前院到了秋季,总能见到金黄的一大片。那是母亲侍弄的金钱菊,花朵虽然不大,但开得极为旺盛。那股清幽的芳香常引得乡邻驻足回首。母亲的爱菊与陶渊明自是不一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那份旷达,看似潇洒,实则是对现实的逃避,在恬静的生活中流露出几许人生的无奈。远离黑暗的社会现实,寄情山水,并非出自本意。虽然母亲的生命极为坎坷,少年丧母,在成长中,承担起照顾弟妹的职责,过早领略了生活的艰辛;中年跟着遭受不白之冤的父亲,受尽了折磨;老年丧夫,病痛缠身。可谓是命运多舛啊!从一次次的伤痛走过,母亲的笑声依然爽朗,对生活永远是那么的热情。
母亲爱菊,尤其爱那种不太名贵的金钱菊,儿时的我从不在意。长大后,觉得不甚明白。有次,我不经意问母亲:“妈,明年咱们也养些名贵的品种吧。”母亲笑笑,“干什么?跟人攀比呀,我可不好。”母亲的话更让我不解,“为什么?”“这个,贱,好养。隔三差五的浇点水就行。不需要太多的伺候。那些名贵的,娇气着呢。”我才明白,原来母亲对她的喜爱,全是源于她的不娇气,源于她旺盛的性命力。不管外界的环境有多恶劣,她依然于秋季里灿烂,依然芳香如故。
母亲的生命,经历了人世的风雨,依然从容,依然热情似火,依然深深地爱着。那份执着,岂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母亲是美丽的,她的美丽不仅仅在外表,更在于她对家庭、对孩子无私的奉献。回想母亲的生命,我忽然觉得母亲如同那娇小玲珑的金钱菊一般,永远是那么清新俏丽。
母亲离世已经三年了。我再也无法看见母亲侍弄的菊花;再也听不见母亲的絮语;再也感受不到那股直抵心灵深处的幽香了。几度菊花香,季节如故,香气如故,而斯人不在,音容难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