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心灵自由的人来说,寂寞是随机的缘分和福分,可遇不可求。它是忙碌过后的偶尔闲适,是世俗之外的偷偷逍遥。难得寂寞一次,安宁中自我完善、自得其乐!
把玩寂寞是一种超然的心态。
湖南卫视的汪涵,算是寂寞高手。他把长沙繁华地带的一套60平方米的房子别出心裁地设计成了私人影厅,时常深夜录完节目后独自到这里,选一部开心的片子,松弛紧绷的神经。雪夜,他会放浪漫的文艺片,室内温暖惬意,室外雪花飘飘,内外映衬,有诗意一般的闲情:雨夜,一部励志大片,伴随着簌簌的雨丝,轻轻地敲打着他坚韧不拔的心:偶尔的下午,一部历史巨片,跟随剧中人物的命运跌宕起伏……有时他还特意犒劳自己一下,一盘卤鸡翅,一碗黏甜的粥,独自宵夜,养心、养胃、开心、开胃。他说:“人有时候得有个空间把自己藏起来。生活很难,需要有点儿小追求才能坚持下去。对我来说,一间看电影的小屋子,再来一壶清茶,日子就自得其乐了。”
把自己划分为“60后”导演的柳云龙,也有跟汪涵同样的“自得其乐”,不过他是在地下室的放映间里看大片。这个男人在公众面前表现的品质很上乘,样貌俊朗,不苟同、不做作,自诩“清于浊、傲于世”。他不爱扎堆、不爱凑热闹,用北京话讲是各色。他喜欢与智慧、善良兼具的人交朋友,原则是宁缺毋滥。他也是在繁忙中“偷闲”寂寞,修炼深刻的人生定力与隐忍。
日本神户的一位先生,他的名字跟那里的肥牛一样举世闻名。他毫不隐晦地说:“诺贝尔文学奖那东西政治味道极浓,就兴趣而言我是没有的,不怎么合我的心意。对于我最重要的是读者,我的书刚发售就有30万人买,就是说我的书有读者跟上,这比什么都重要。”他就是纯文学大师村上春树,其作品以纯粹和优美著称于世。他享受寂寞的境界更加超凡脱俗,日常生活简单到无非是去买东西、吃饭,然后回家。他不开车、不用手机、不看电视,也不怎么照相。他执著于这样的生活,醉心于这样的日子。《挪威的森林》这样的全球顶级畅销书,就是诞生于这样的寂寞中。
梁实秋先生认为:“寂寞是一种清福。它不一定要到深山大泽里去寻求,只要内心清净,随便在市井里、陋巷里,都可以感觉到一种空灵悠逸的境界,所谓“心远地自偏”是也。在这种境界中,我们可以在想象中翱翔,跳出尘世的渣滓,与古人同游。”
寂寞没什么不好,在无声中求得一份宁静,在宁静中尽享一份淡泊。此时的自己,没有得失与荣辱,没有名利与纷争。它近乎单纯、近乎忘我、近乎包容。只要你愿意,一切皆有、一切皆无、一切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