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开木窗,春风料峭,一丝凉意,却闻到了远方山中木叶的芬芳。
一个人踽踽凉凉,背好行囊。穿过雨露未的桃林,低头昨夕桃花雨下,风雨无情。落花宛若前世梨花带雨的美人,让人心头悸动,过处是否翩若惊鸿。
前方一片湖,几座山,岚烟缥缈。呼唤着远方的船家,却无人应,偶然瞥见芦苇丛前有一竹筏,只好自己渡岸。心中难免几许失意,拿出一壶清醇的酒,于湖心独酌半杯。不禁忆起东坡游于赤壁之上“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不忍叹息。
水尤清冽,船停靠岸,波光粼粼,不知雨露依旧未凝干。有些微醺,于是系好船,小躺顷刻。醒来已近黄昏,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准备上山。途中望见一座古香古色的八角亭,纤尘不染,重檐翘角,青龙盘柱,流风余韵。正坐下,身后一簇极似忍冬的花,在黄昏下照的绯红,又不知其名,就起名为“落日”了,袁宏道有言:“茗赏者上也,谈赏者次也,酒赏者下也。”由此观之,清赏最佳。
转身离开,抬头见不远处有炊烟袅袅绕青竹。便寻之而去,脚下有条青石板的小路通往木屋,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木屋的主人,以独特的方式显示了其风雅。不觉沉思良久,走近环顾四周,木屋前并没有什么装饰,唯一的点缀,便是那青翠的竹林和门前挂着的笸篮。简朴之中,却被一丝清新脱俗所感染着,此地幽中静,静中幽。倘若不是这木屋映入眼帘,谁知有人居住呢?
逝尽,但深知不该冒昧扰人清静,于是久久在门外徘徊。主人点了灯走出来,手里还握着一卷书,正要挂灯笼,瞧见我,提了提灯笼,泛黄的光照着我们,不料……竟是一场旧雨重逢,檐下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瞳,两眼枯涩而泪不出。故人邀我进了屋舍,厅堂中央有一幅宋画,墨色中能看到光的游动。还有两把木椅,椅间的木桌上放着一白瓷兰草。清香满溢,沁人心脾,融了一世,共赴情长。故人邀我留宿并以野簌米酒待之。
月光消磨这幽深的夜晚,四周静得能听见呼吸,烛光缱绻映照了你容颜,一袭品月流仙裙因风屑,抱一面古琴弹起了《湘妃怨》。虽然很快就要到拂晓,但这夜正好倾诉衷肠。我心思绪翻涌,望着对面那熟悉的脸孔,却只能默默饮酒。
晨光熹微,清风徐来,山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像是黏湿的蛛丝,织成了薄薄的网,颤微微地网住了整个世界。
烟雨如梦,一袭白衣,清心寡欲,寻一方净地。灯火下读一卷旧书,陋室里养一瓷幽兰,无措中听一曲烟雨如梦,一袭白衣,清心寡欲,寻一方净地。灯火下读一卷旧书,陋室里养一瓷幽兰,无措中听一曲伤感。却终究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再去见你一面,在远去的时光,将旧梦轻诵,无影亦无踪。。却终究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再去见你一面,在远去的时光,将旧梦轻诵,无影亦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