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你的歌杂文随笔

2020-07-21随笔

我听过你的歌杂文随笔

  在地下通道,见到一个歌手抱着吉它自弹自唱,低沉的嗓音,忧郁的表情。

  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一路上都在回味,忽然想起他的声音很像老狼。

  说起老狼,倒有一个小故事。

  早年去东街口逛街,在一家音像店看到一个青年坐在台子后面,似曾相识,总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后来在一篇文章了解到,老狼曾在福州帮忙朋友打理音像店,这才恍然大悟。

  他几乎一夜成名,《同桌的你》广为传唱,直到现在去KTV,还能听到“中年油腻男”一脸沧桑地嘶吼:“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

  即便后来他又有了《睡在上铺的兄弟》、《恋恋风尘》、《我要你》这样的佳作,《同桌的你》依然与他的名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手机里收藏了他的一首《虎口脱险》。

  “说着付出生命的誓言,回头看看繁华的世界,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说过不会掉下的泪水,现在沸腾着我的双眼,爱你的虎口我脱离了危险。”

  整首歌弥漫着淡淡的感伤,平静克制之下,有暗流汹涌,层层漫过心房。老狼的声音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暖得人想流泪。

  一听就是好多年。

  这首歌并不脍炙人口,倒令我有一种藏宝于私的窃喜。越喜欢反而越不希望它被太多人关注,再好的歌,一旦流行,便走了俗路。谋杀一首好歌的凶手不是单曲循环,而是大街小巷。

  另有些歌曾经很流行,却因为本身审美价值不高而寿短命薄,诸如口水歌。“流行”这个词,面上看着热闹,骨子里却很寡淡,它意味着“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热闹过了一茬,也就罢了。

  有些歌虽不温不火,却堪人寻味,好比水墨,看似单调的黑白,浓浓淡淡,深深浅浅,意境悠远,气蕴万千。

  有时会不经意浮现心底,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繁复而迷离;抑或在幽幽暗暗的静夜思里化作窗外天幕轰然绽放的烟火,热烈又寂寞;亦若一袭如水的月华,温温柔柔,慢慢慢慢,一点一滴,沁入心间,照进生命里。

  这样的歌可以用一生来聆听。

  我将《虎口脱险》归于后者。事实也证明,它确非大众款。2016年,沉寂了许久的老狼出人意料地参加了“我是歌手”第四季,并籍《虎口脱险》成功突围,但这首歌并没有因此大红大热。

  去虾米音乐听歌,也会看看虾友们的评论。大家一边感叹一部好的音乐作品怎么得不到大众的关注,一边又希望它继续成为一种独特的存在。

  许多事注定无法两全。有时被接受程度越高,反而说明越普通;要坚持个性表达,便要承受为人所不认同。

  好在,喜闻乐见也好,曲高和寡也罢,总能各行其道各得其所。“生命总会找到出口”,音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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