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熟睡的女儿,独自走在大街上,寒风肆意吹着,不见一丝阳光,天干冷干冷的。身旁,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疾驰而过,只留下远去的汽笛和缕缕飘散的尾气在空气中荡漾。侧畔,黄河水寂寞地流淌,没人在意她要流向何方,更没人可知她为何人而不知疲惫。也许她看惯了太多繁华与没落,无心眷顾人世的风尘,只是顺应地势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
如果不是为了欣赏白雪皑皑的北国风光,我想大概不会有人喜欢寒风刺骨的朔冬。那呼啸无情的风迎面扑来,刺骨的冷,钻心的疼,她总是无视我们表情的变化,有时还会变本加厉,我们除了武装自己也只能徒叹冬日的无情。
寒冬如此无情,生活亦无情。
太久没有做一回真正的自己,都忘了曾经那个徘徊在故乡马路边的女孩子,曾经是那么执着,那么异想天开,觉得生活应如画如诗,没有俗尘的沾染,此生只嗅书墨的味道。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与那个梦越来越远,我的书尘封了,我的墨亦干了,我的生活也变成了凡夫俗子的围城,而进来的人永远都无法再走出去。生活赤裸裸地抛给了我们谜题,却无情地带走了谜底,我们只能兜兜碰碰圆规似的旋转。
置笔于此吧,枯竭的笔墨记录了今日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