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往不能至,梦所至之。真的很感谢我的梦,白天一闪而过的小愿望,竟梦里成真。也许有人会说它是虚拟,可是,人生与梦境很多时候还不是一回事。倘若我真的去了那个地方,总有一个时刻,我还是会回来,终归它们都是要在记忆里鲜活、闪耀。梦中的我,张开双臂,满山遍开的花,落英缤纷,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同样是睡觉,或是为了休息,或是为了邂逅一场梦。心向往之,梦就至之,谁能说不是人生一大美事?这般,一觉醒来还有期待,静静的时光,静静的微风,我知道,微笑又回到了我的脸上。
我终究吞下去了,一些事情,一些话语,还有四月的那段光阴。往昔,都是弥留之际;未来,都是扑朔迷离。岁月停顿,心像山谷一样空旷,我在这空旷里失眠过久了。四月里,下了一场雨,从骨缝间透彻地穿过,沾着清明的些许凉意,即便这样,我还是来到了五月,且已幸运地闻到了六月阳光的味道。不得不说,时间像是轮回又在前进,燕子从南向北,又从北向南,仿佛喃喃地在说着:“只有走过了,才有机会领略、感叹。”
有些路,明知艰难,却仍然想走,因为那路中有心动,有精彩,还有我想经历的未知。来到轮渡口,放眼看去,一片水雾,好似曾经的沙漠又仅仅是一片幻觉,它维修,恢复,都不用告知我一声,只因我是多么偶然的一个过客。走在这摇摆不定的木板上,看着铁索晃啊晃,水流飘呀飘,我甚至觉得我的任何心情都是无病呻吟。最不结实的地方我没有掉下去,反而在上岸的时候脚不慎滑了一下。同样,也许“险境”中别人的安慰鼓励很重要,但更多的是平凡的处境,需要自我治愈。鞋子湿了可以洗,只要心是晴朗的。
洗鞋的时候,我喜欢一只一只比较着洗,每次尽量把这一只洗到我认为最干净的状态,然后把另外一只洗得更干净一点,周而复始,直至两只再也难分伯仲才心满意足告一段落。我觉得,生活中好像很多事都是这样,我们以为无法再超越了,以为现在这就是最高期限,没想到,努力努力,我们就又迎来了下一个“最高期限”。这些日子,少了往日固定的习惯。我忽然觉得自己平庸得不能再平庸,望着身边的人无所事事,我头一次意识到从自己身上流出去的,特别。以前挤出来的时间,现在都用来消磨时间了。我可以顺其自然地让自己日复一日,可是我担心我的喜好真的从此消失于我的世界。如果人云亦云,那么只能做着大部分人中的大部分。每天都是在熟悉的环境里,做着与昨天没有多大区别的自己。几乎以为世界就是这样了,生活就是这样了。其实,没有什么是真正的一成不变,流逝的东西,黯淡或灿烂,忧伤在静静细数那,打南北中飘远的袅袅炊烟。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可以说出,这风和风里的我有多相似。有些情绪太过微妙,微妙到自己都无法解释。
无意间看《超级演说家》,赵玉琨,一次偶然,他从一个卖凉皮的变成了一个喜剧演员,当初的原因只为博得患有自闭症的儿子一笑。他用自己的努力渡过尘世的河,在生命既定的轨迹里,就少了几分唐突,多了几分可以接受的意外。在时光褶痕处,我想角色可能会错位,但行走的初衷不会。不管他向南向北,我相信路中一样会有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