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散文

2018-07-12散文

  我在琳琅满目的书架上发现了你--每次醒来你都不在 。

  像一把利剑直指我的胸膛,我的心为之一震,一声脆响,多么平实而又丰富的一句话!

  但是我迟迟没有把你从书架上拿下来,因为我不想把你来细细分解,最后把你支离成碎片,听你那晓风残月般哗啦啦的低唱。

  “每次醒来你都不在”,从这里我可以读懂很多,一种苍凉的孤独感,一种对赤诚温暖的呼唤,一种小女人的娇嫩,一种男子汉的大音息声---

  “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有这一句就足矣!

  我不知道写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何用意,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内容,但是单这个标题就足够让人触目惊心!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是在责备?是在叹息?还是在希望?我想梦里一定有“你”,你应该在某个相约的地方静静地等候,最好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互诉衷肠!梦里的你是美丽的天使,披着风淡淡地微笑--

  但是梦醒后“我”还是只身一人,“你”是在熟睡之后悄悄地离开了?还是“你”只会潜入我那朦胧的梦境里?也许你压根就没有来过,“我”在等待中沉睡,抱着一个幻想:明天,也许就在明天,“你”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那灿烂的脸庞会朝“我”傻傻地笑,就在“我”苏醒的那一刹那!但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地失望,是啊,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我”是该彻底地绝望了,这单方面的情绪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记得苏轼《赠刘景文》里的句子:“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扰。”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墙里的佳人怎么会明白墙外的行人的思绪呢?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不经意间,已经走进一个陌生人的心里,所谓“不知者无罪”,“我”荡我的秋千,谁让“你”七想八想来的?

  我很可怜墙外行人的感情,仅仅是一墙之隔,却只能通过里面的欢声笑语,来揣测荡秋千女子的体态形貌,还没来的及见面,那笑声便消失了,“自古多情空余恨”,不是墙阻扰了行人的视线,而是多情的行人被“无情”的佳人扰乱了思绪;但又觉得墙外行人是很幸运的,一次偶然的机缘,邂逅了一次美丽。隔着墙,可以想象那女子的万般姿态,也许见了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意韵了。我想这是苏轼少有婉约词中写得最好的,几句话涵括了道不尽韵味!

  “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是对长相厮守的渴望,我不能想象和一个人盖一床被子、一起刷牙、洗脸地过一辈子的情形,尽管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是茫茫人海又去哪里寻找他呢?相遇的时候,他又能否在人群中发现我?

  我不愿做墙外的行人,去忍受那短暂快乐过后的失望和痛楚;我更不愿做墙里的佳人,在不知觉中让多情的“行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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