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暖阳,心随花开散文

2020-06-26散文

  冬天是一个平凡而隽永的季节。一抹暖阳,给它增添了一份淡淡的情愫,一个美丽的故事在不经意间缓缓流淌。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男孩坐上了一辆客车,出门去很远的地方;与他并排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刚上车时,男孩看到女孩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花儿,眼睛幽怨地望着窗外,无助而茫然。可能是因为世故的原因吧,男孩本想探问点什么,但还是止住了。

  客车终于启动了,慢慢穿出了小城,驶上了一条高速公路。阳光,林子,田畴,山村......窗外的风景,一幕幕接踵而至,又一幕幕从眼前掠过,是那么美丽,又是那么短暂。看着看着,男孩开始犯困,双眼微闭着,不知不觉便安然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男孩衣兜里的手机响了。因为声音调得小,睡得又很香,哪里听得见?看到男孩没有反应,旁边的女孩轻轻地叫醒了他。男孩睡眼惺忪,微微颔首,表示答谢。接完电话,男孩的睡意已经荡然无存;他看了看时间,大约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路还很长很长。

  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正好照到女孩的身上。男孩开始端详起身边的女孩来:一副农家女孩的打扮,上身一件休闲的外套,下身一条简洁的牛仔裤,身材苗条,落落大方;一头乌黑的长发下,印着一方红润的瓜子脸,修长的眉毛如新月悬空,黑宝石般的眼睛一闪一闪,樱桃小嘴微微上翘,不时轻轻嘟起。全身上下,流露出单纯、善良、美丽、青春。

  斜晖脉脉,客车继续向前行驶。男孩不禁与女孩交流起来。女孩是一个本地人,住在一个离城不远的乡下,因为母女间的一些代沟,产生了隔阂,女孩气恼不过,独自一人走出家门。夕阳西坠,女孩触景生情,幽幽地说,她怕天黑下来,她怕黑夜笼罩一切。男孩安慰她说,别怕,就是黑夜来临,明天还是一个晴明的日子。女孩看了看男孩一眼,莞尔一笑。

  一路细语,草木含情。女孩可能是因为过度伤心,昨晚没有睡好觉,有些疲劳了,便对男孩轻轻地说:“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吗?”男孩点头默许。女孩有些依赖地斜靠着男孩的肩膀,渐渐地睡去。男孩看着女孩穿得那么单薄,生怕她感冒生病,就把手轻轻地挪了挪,将女孩揽在怀里,还把她未拉好的外衣拉链一直往上拉到她的下颚。一路上,男孩双手紧紧地搂住女孩,沉静而泰然。

  就这样,女孩在男孩的怀里香甜地睡着。时间似乎凝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的手臂开始酸软发麻,他很想把手伸出来,放松一下。但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声,男孩不忍心惊醒她;他甚至还希望女孩在自己的'怀里一直睡下去,直到美梦醒来。

  车站到了,女孩睁开眼睛一看,天己黑了。人们纷纷下了车,带着自己的行李,匆匆离开车站,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偌大的车站,顿时显得空旷起来。女孩眼神柔和,看着男孩,深深地说了一声:“谢谢你!”男孩腼腆地一笑,转移话题,轻轻提醒到:“一个人在外不太安全,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上车吧!”还没等女孩回话,男孩就提起女孩的行李箱,朝一辆近处的出租车走去。

  从交谈中得知,女孩出门时走得仓促,身上几乎没有搭车的钱了;男孩也没有带多少现金,但他顾不得考虑这些,只留了一元准备打公交车的钱,将身上余下的钱全部塞给了女孩。男孩还不放心,又一次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明天的阳光依旧温暖。”女孩温柔地看了看男孩一眼,点了点头,眼里噙满了泪花儿。

  华灯初上,寒冷早已被驱散。女孩上了车,将头探出车窗外,回望着男孩,回望着男孩渐行渐远。

  男孩伫立风中,望着出租车缓缓而去,消失在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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