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台情愫的散文
岁月倥偬,溯忆我与栾川广播电台结缘已有四十多年了。
栾川广播电台的前身是县广播站,毗邻栾川第一中学魁丘山庙坡根儿。记得还在栾川县城读中学的时候,清晨听见广播响,如同听到起床号。庙坡下边有条水电渠,渠水常年汩汩流着。依稀记起某个下午,有个小孩独自在渠边玩耍不慎落水,恰有一个同学路过,看到小孩在水中挣扎,便奋不顾身跳进齐腰深的水中,将溺水小孩托上岸。这件事,我觉得雷锋精神就发生在眼前,马上写了一篇表扬稿,送到广播站。不料想,当天晚上广播里就播发了这则消息,随后还收到了广播站的采稿单和一元稿费。班里同学知道我的文章上了广播,顿时刮目相看,当时心里别提有多滋润了。
真是“无意插柳柳成荫”。自那以后,我便成了广播站的常客。隔三差五去送稿,偶遇编辑闲暇,还厚着脸皮当面聆教,一来二去,语文写作水平渐有提高。提及曾经指导过我的站台历任编辑,至今耳熟能详,魏纯固、王忠夲、段学纯、张玉峰、童伟等老师历历在目,萦记心上。特别是段学纯老师,他是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不仅乐于义务辅导,还传授写作经验,诲人不倦,挚情满满,二十年后竟抱着病躯为我即将付梓的作品集《笔缘》写了千余言的《序》,其真知灼见令人折服。
写作或是一种兴趣爱好,我对这种爱好一发而不可收拾。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国家恢复高招后的第二年,我考上了河南省师范学院。在校学习期间,忙里偷闲写了一篇散文游记《登老君山》,冒昧送已逾“知天命”的王忠夲老师过目,他真诚地提出了几点意见,我虚心采纳作了修改,然后壮着胆子投寄到《豫西文艺》编辑部,不久,作品刊登在该刊1980年第2期上。这篇文章首次披露了伏牛山主峰老君山亦名景室山的因由,在文艺界引起了反响,我因此小有名气。师范毕业后,被组织部分配到栾川县委从事通讯报道工作,与县广播电台同为宣传系统,接触更频繁了,凡是我向省、市媒体投寄的稿子都第一时间送县广播电台,电台总是捷足先发,曾经一个星期《全县新闻联播》节目里,每天都播有署名我特约通讯员的稿子。
以后数年间,尽管几易工作岗位,但与广播电台的情愫依然绵绵。1988年,栾川人民广播站与县计经委联办“十年改革在栾川”征文大赛,我撰写的.《山区乡镇企业方兴未艾》入围优秀征文,县广电局长亲自给我颁发了荣誉证书,另奖一个精美文夹;1998年,县广播电台与人民银行栾川支行联办“金融杯”征文活动,我撰写的《扶贫开发铸辉煌》被评为二等奖,征文评委会领导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2010年,县广播电台与县农经委、纪检委联办“三农”廉政建设征文,我撰写的《心底无私天地宽》和《百姓温暖萦心头》两篇文章双双荣获一等奖。
广播电台编辑慧眼识珠,对于一些有份量的稿件,经润色推荐报送,陆续被洛阳人民广播电台、河南人民广播电台、河南经济广播电台甚至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采播,其中散文《君山不墨千秋画》在河南人民广播电台“中原风光”栏目配乐播出;短消息《山绵羊啃断穷根,牛蹄子踩出富路》获河南省新闻报道标题奖;《发放扶贫款,竟收跑腿钱》被洛阳市广播电视学会、洛阳市新闻工作者学会评为年度全市优秀广播电视新闻作品二等奖。
长期以来,收听电台广播成为我的生活习惯。尤其难以忘怀的一幕发生在去年农历大雪后的星期日。那天寒风习习,午饭后太阳勉强露出笑脸儿,邻居大叔和两个老太太掂着小凳子伫立我家门外台阶上,眼睛瞅着路口安装的无线喇叭音箱。我欲趋近寒暄,还没来得及打腔,刹时传来广播预报《读书节目》,我听得真切,将重播我写的纪实文学《英雄村的蹊跷事儿》,褒扬栾川县英雄村王花让文明之家的事迹。须臾低头看,三位老人已经端坐稳当,我情不自禁加入她们的行列,屏息聆听起来。
随着播音员感情充沛的柔美音节,仿佛一股暖流穿过心扉,那甜美的音质伴着耐人寻味的故事,几位老人听得几乎如痴如醉。这一幕深深烙在我的脑海。激动之余,次日专程到位于县城十字街的广电大厦向电台杜红改台长报告当时收听的情景。杜台长面对赞誉溢出腼腆羞涩,直说是文笔好,至于自己播音不值得夸赞。其实,电台广播之所能感动听众,播音和内容相辅相成,这个道理无须争辩,谦恭是一种人品美德,我心知肚明罢了。
我与栾川人民广播电台结缘几十年,至今依然是忠实粉丝。杜红改台长见我执拗钟情,特意赠送一台袖珍调频数字收音机,并聘请担任广播电台新闻监督员。我知道这既是鼓励,更是一种信任。忆往昔,不用扬鞭自奋蹄;看如今,人生难逢几知己!既然与电台结下深厚情缘,不妨持续坚持不懈,相信天道酬勤不是梦,终有时辰梦会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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