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浆水菜的年月散文

2020-08-13散文

那个有浆水菜的年月散文

  去年十月一日,我和金鑫,何俊峰,刘峰几个文友拜会了作家张兴海老师。

  中午,在张老师的提议下,我们在位于周至县城二曲中学门口的一家面馆,吃了一顿正宗的浆水面。闻到香气,尝到汤味,我们都感到,一碗浆水面下肚,归到故里,闻到乡味,去了乡愁,踩到地气,心醉情浓,好个心悦意 今悠。

  那顿浆水面,一下子又勾起了我的乡愁,远远近近,荡荡漂漂,悠悠不能散去。

  自打我记事起,我和我的父母哥姐们一样,几乎一年四季没离开过浆水菜,吃的浆水菜,喝的浆水汤,走过四季,长大于粗粮多细粮少,见不了肉香油花,只有浆水菜不离不弃,伴我一天天长大。

  七十年代初,尽管全国经济比六几年好多了,但在农村,尽管都处都种粮,但产量很低,公粮购粮一上交,农民手中的粮连糊口都难,而生产队的菜地种的菜是很少的。所以,农村人的吃菜大部分靠平日在地里挖采。

  每年秋未初冬时,队里的萝卜白菜收获了。或按人头,或按工分,家家户戶分到了菜。我们小孩子提笼拿铲,捡破啐的菜叶,挖断在土里的萝卜和白菜根。过几天,大人们就忙了。男人洗缸洗瓮洗盆,准备泡浆水菜的盛具。女人们又淘又洗,将白菜帮子萝卜英子洗净,浆水引子已弄好,只等把菜从大铁锅了煮个半生放入缸瓮中。

  菜一入缸,冒着热气,稍凉一会儿,浆水引子从上一倒,随便一盖,二三天菜就有味了,酸了,好了,能吃了。从此,家里的浆水菜就一直吃到腊月。不管是早或晚,吃饭时,在缸里捞一碗菜,大木案上当当当上面一切,盐和辣面一洒一拌一翻,就可吃了。当然,稀糁子,黄黄馍,浆水菜真正成了家常便饭,一直快吃到过年。

  第二年正月初七八,五九一过,气温回升,冰雪消融,地里的野菜探出了头,我们放了下午学后,提笼拿铲在田边,垅畔,河岸,挖着碟儿菜,鸡肠肠,水芹菜,家里的'缸里老菜少了,新菜多了。

  清明前后,万物葱荣,生生翠翠,此时,名种野菜最多。河滩,岸边,坡涧,我们柳笛亙鸣,和声碎语。嘴不停,手不停,笼子满了踩实,实了再装,在弯曲的小路上,胳膊穿系在弯月一样的担笼系上,腰用劲提笼,侧弯一边,身重心悦,伴着夕阳归。

  麦收后,野菜最少,水芹菜老了,只有河滩里的一种叫柳叶的菜可用,另外,只能用莲花白了,而由于气温太高,浆水汁易坏,要勤换。

  早上,黄黄馍,玉米糁子,浆水菜。中午,浆水搅团。晚饭,复印早饭的内容。隔天中午吃一顿连锅面就是过年了。以至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仍不爱吃搅团,可浆水菜时常想吃。

  前段时间,口腔溃疡一月不愈,药吃了上百元的,西药中药,无计于事。突然想到,那年夏天,我上了火,老流鼻血,母亲让我喝了几天生鲜浆水才好。于是,在门口的面馆连续吃了一周浆水面,方才解围,治好了病。还听人说,浆水菜能降血压和血脂,我信。为何六七十年代的人无三高症,而时下富裕的人们,一查就有病。

  有时,常想起小村中高龄的父母,想到家里那个粗大的浆水菜缸,母亲泡的菜。想起那个柳条担笼,木把儿铁铲铲。想起柳笛,沙滩,牛背,黑河的小鱼,清灵的河水。

  他们构成我脑际的,浓浓的乡愁。我希望咱老陕人不要忘了历史,忘了根本,忘了曾养育了我们多少年的浆水菜。富足不能忘了曾经的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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