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的美丽散文
鄂尔多斯,一个多么神奇的名字。她早在我青少年时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骏马奔驰点缀下的蓝天白云;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漫漫沙洲中的骆驼响铃;能歌善
舞的乌兰牧骑……但,那都是从舞台和银幕上留下的印象。
龙年金秋八月,我真的来到了长思久仰的鄂尔多斯。在内蒙包头(蒙语叫包克图,意即有鹿的地方)开了三天冶金文协理事会后,承蒙主办者的好意,让我们这些久居城市的文人去领略一下大草原的自然风光。这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我们一大早就从包头出发,首站直奔坐落在伊金霍洛旗的闻名遐迩的成吉斯汗陵宫。车一进鄂尔多斯境内,我们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啥都感到新鲜。那一簇簇生命顽强的骆驼草,像是茫茫沙海中的一片片绿洲;那秀气和香气袭人的马兰花及各种奇花异草,引来了五彩缤纷的蝴蝶竞舞。车子在高低不平的原野上前进,我们目不暇接的观赏着塞北美景。突然有人喊道:快看,成陵到了!大家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一个方向一个目标向前望去。啊,好气派!只见那绿草丛生、溪水萦绕之中,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圆顶宫殿,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是那样庄严肃穆,那样气宇轩昂。我们纷纷跳下汽车,穿过广开天宇的白色石牌坊,踏上三百八十多米长宽敞整洁的凿石步道,在苍松翠柏之间拾阶而上,顶礼膜拜地来到陵宫门前。只见三座蒙古包式的大殿一字排开,蔚为壮观,傲然屹立,成吉思汗及夫人的灵柩就供奉在里边。我一边瞻仰一边在想:躺在这里的不就是那位历史上赫赫有名、打败金国、创建蒙古汗国为建立元朝奠定基础的元太祖铁木真吗!不就是那位靠一把弯弓打遍天下无敌手、威震欧亚、直捣克里木半岛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吗!这时,导游的解说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说:其实成吉思汗的遗体不葬在这里。公元1227年,他在攻下西夏时病逝于六盘山清水西江之地的行宫里,终年66岁。据史书推测,成吉思汗葬地在不儿罕合勒敦山,即今肯特山一带。他生前打仗时路过此地,相中了这里的风水,并言道:“将来欲葬于此。”在蒙古草原上的成陵,是几经周折在他的故土上建立的专门奉祀成吉思汗的象征性陵寝。“啊!那成吉思汗的真身究竟在何处呢?”我们不约而同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导游笑了笑说:“这是个千古之谜。按照蒙古贵族秘密安葬的风俗,人死了葬于地下,地面让万马踏平,然后牵来一对母子骆驼,当场将子骆驼杀死。再派重兵把守葬地,待来年春草茂生,守兵撤走,葬地不留任何痕迹。欲祭奠时,则以母骆驼为导,在她徘徊悲鸣之处,即为葬地。历史已跨过了七百多年,还哪里去找那母骆驼。其实,陵墓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吉思汗的英名永垂青史,世代令人仰慕。更何况不知虚实,能让人留下想象的空间,倒给成陵增加几分神秘。”在一片怀念和敬仰的气氛中,我顺口朗声道:清清河水青青山,金碧辉煌帝陵园。一代天骄英灵在,世人谁不慕草原。
从成陵出来,拐了几个弯又到了成吉思汗的行宫。在这里我们参观了宫室,登上了百人古战车,骑骆驼照相,骑马在草原上奔驰。这行宫门前的草原叫小草原,一来它面积不算很辽阔,二来草长得不高。远望像铺在地上的绿色地毯,近看像足球场上的绿茵草坪。我们一位女作家对这绿色的草原情有独钟,想扶着骏马在草原上留个影。没想到手刚一触到马的屁股,那马火冒三丈,奋起两蹄,把女作家踢倒在地。我们一个个吓傻了眼,忙把她扶起。经过检查,幸好只伤了皮肉,对筋骨无妨。这真是不幸中之万幸!余惊未过,有个同志则开玩笑说:“嗨!过去只听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没想到马屁股也不能摸。”另一个小伙子嬉笑着说:“要当心喲!拍马屁也有危险。”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当天下午,我们又经伊克昭盟首府,来到了鄂尔多斯高原的另一个奇观——响沙湾,当晚就住宿在附近的蒙古包。一进营地,只听得人声鼎沸,鼓乐齐鸣,迎接队伍已站满了道口两旁。蒙族姑娘们穿着节日盛装,手持洁白的哈达,边歌边舞。蒙古汉子手捧酒缸,大腕斟酒。客人们若不痛饮一大碗美酒就别想进村。我多亏朋友帮忙代饮才过了关。这蒙古包远看并不很大,进去可像大殿。若摆酒席,能摆七、八桌,若就寝能睡数十人。最难过的一关是晚宴,要没有点好酒量,没有个大肚肠,简直无法招架。蒙古兄弟的好客豪饮是举国有名的.,蒙族姑娘的歌喉是举世无双的,用歌敬酒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那歌词是:“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扒肉,请你吃个够。这酒醇香,这酒绵喉,来到金色的草原上,你我共度春秋。”歌在一首首唱,酒在一碗碗喝,牛羊肉在一块块啃。此时人们忘掉了了世上的忧虑,忘掉了人家间烦恼,一切都溶化在欢乐的深情之中。晚饭后,在沙地上举行了具有民族特色的篝火晚会,蒙汉同胞围着篝火,跳起了欢快的民族舞蹈。大家手拉手,肩并肩,脚碰脚,面对面,跳得飞沙流火,跳得天昏地暗。老的跳年轻了,少的跳成熟了,黑夜跳成了白昼,秋日跳成了春天,沙漠跳成了乐园!
虽然一夜谁也没合眼,但第二天一早,一听说要参观响沙湾,个个精神抖擞,谁也不眨一下眼。到了响沙湾,果然名不虚传,远看一望无际,近看顶天立地。我们拼命在沙窝里滚,拼命在阳光下跳。有的骑上骆驼兜风,体会沙漠之舟的韵味;有的专拍艺术照片;有的干脆把沙子埋在身上,躺在地上晒太阳。当我们顺着几十米高的沙壁往下滑时,竟发出嗡嗡像闷雷似的声响。据说响沙湾就此而得名。从沙漠上下来,我们头上、脸上、衣外、鞋内全都是沙子,一个个都成了“沙和尚”。
鄂尔多斯美,鄂尔多斯棒,鄂尔多斯的景色永不忘!如若不信,有诗为证:“朝辞包克图,午游成陵园。日览伊克昭,夜宿响沙湾。草原飘异景,沙海现奇观。鄂尔多斯美,塞北好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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