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雪优美散文
那一次下雪还是我在上学的时候,也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将近寒假,雪下得很大。通往学校的路上已经没有任何车辆通行,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多是像我一样奔往学校求知的学生。整个大地都是白皑皑一片,天与地似乎也是连接着的,天气阴沉着,视线所及,像是一块灰色的布盖罩着。
雪被自己的泡沫鞋底压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脚踩过的地方就是一个深深的雪坑,那是刚下过雪的早晨,没经过冰冻的雪软软的,嫩嫩的。连一丝细风都觉不到,口里哈出的气冒着白烟儿,渐渐的在空气中弥散开。走在这雪地里,即使在这漫天白皑的大雪中,也不觉得冷,可能是一直在走路的原因,身上竟还是暖暖的。后来到了学校进了教室,看到同学们的鼻子和脸,个个都是红仆仆的,于是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是冰凉冰凉,像一块冰。
还有很多时候,在冬天的早晨,开了门棉鞋就会被灌进了雪,院子里一袭的白,树丫子上,电视的天线上,房顶上,甚至院子里放了几个酒瓶,酒瓶口上也能堆许多圆圆的雪圈圈,麻雀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光秃秃的树枝上会忽然哗啦啦地落下许多白白的雪块来。
这样下雪的日子里,我们少不了有了许多玩处。被雪掩盖住的田野里的麦田,我们常常踮着脚尖从上面走过;路边枯了的野草有时候会直竖竖地露出几个头梢来;我们顺着雪地里的尖尖的小小的脚印追找野兔,结果找着找着,连脚印也丢失了,而有时候呢,我们在走着走着的时候,脚下会“嗖”的一声窜出一只兔子来,刹时跑得无影无踪。我们把洗衣服的大铁盆拴一根绳子,于是成了人工雪橇,找来几个三四岁的小孩放进去,然后拉着他们在雪地里奔跑,空气里弥散的都是大孩子和小孩子清脆的咯咯的'笑声。
在雪里,除了人们花花绿绿的衣裳,唯一还有点青翠颜色的也就只有柏树和松树了,有时是屹立在田野中的某座孤坟边,有的是依偎在村中人家的庭院旁,柏松最多的地方是学校,整整齐齐的几排围着学校一排一排的红砖房,树上都盖满了雪,像是在一根木棍上插满了棉花,更像一支超大型的棉花糖,给人的都是甜蜜和温柔的感觉。
在余姚近六个年头,我也见过几次雪。下雪的时候那雪飘的同样是呼啦呼啦的漫天地飞。雪片儿见缝就钻,门窗稍微一点儿缝,它也能钻进来。在余姚见到最大的一次飘雪可能是2002年冬天,沸沸扬扬的,我和我年轻的同事们一起趴在车间的窗台上看雪,都在感慨着自己家乡的雪也是这么飘,到处都是,鹅毛大小的片儿,晶莹剔透。后来来自九华山的小霞,为了这场大雪,专门请了一天假出去找景点拍照片。等她几天后把照片洗出来一瞧,任是哪张都是鼻尖通红通红的,脸蛋儿也是通红通红的,甚是可爱。不得不使我想起那年快放寒假的时候,独自踩踏着厚厚的雪去上学的情景。现在虽是夏天,却更能让我常常想起那温柔的却冰凉的雪,薄薄的雪花片儿,还有漫天遍野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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