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本搁在床头的杂志,受时光的摧残,封面已然不能辨识,页脚皱了许多痕迹,还有随意写下的某些琐碎的想法,登不得大雅,却清楚的留了下来。
有时,识趣的知了,未曾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面对不能预料的将来,与其盲目的煎熬,不如干脆的画上一个可以相互接受的句号。 我喜欢古老的东西,就像手中那本杂志,纸张上被印记了名字,还有字里行间所要传达的故事,经岁月浸泡,仿佛一瞬间,渗透而出的书香已让你沉醉。
每一本被我偶尔拾起的书,似乎都与我有着某名的缘分,如同心里装着佛陀的和尚,一个往时熟悉不过的景色,偏偏在那一刻遇上了,并得了感悟,而见了佛光。
1992,世界上或许发生过许多事,也一定发生着许多事,只是,我睁开双眼并能铭记的时刻,已过了几年,或者几十年。 我出生于一个偏远的山区,那里一定不会有太多的事发生,就像所有的孩子,当母亲怀上我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会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时间刚好就是1992。
1992离现在不过是二十一年光景,倘若放在几千几万年间,不过是一段如同夜空里随意发光的星,待到传到这里的时候,世界已进入另一方截然不同的盛景。
然而,二十一年足以过渡一个朝代的欣荣,足够让一个新生的生命,开始逐步感思周围所处的环境,思量到底为什么而活。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却不知困扰了多少的心,此刻发生的过去一定发生过,将来也一定不会幸免。那些离离散散的往事,已经写好了最合理的理由。
此刻的它,经过多少人的翻阅揣摩,经过多少人的拿拿换换,才终于走到我的生命间,并影响我生活的姿态。
那个写故事的人,或者在二十一年的时光间,早已不复存在,再或者他依然在某个地方,安静的回想这段故事,一切难料,就像他无法预知他的文章,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每个读者的心里,他的故事以怎样的方式,温暖了一颗颗被世道刺痛的心。
假设永远不可能兑现,只是,在我们无法知晓的时刻,它似乎扮演了一切可以合乎情理的可能。滋润生活的湿度,增添岁月的光芒。
人生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我不希望给它做一个很好的定义,也绝计没有资格评定它的价值,我们何曾不是那个二十一年前的作者,如履薄冰的活着,每一天,每一刻,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书写不一样的情怀,而是否精彩诱人,我们同样无能为力。就像这本书,它不能去预想它的价值在何方,也无法为自己改写那些不尽人意的记载。
也许,事情最完美的过程,不过是母亲眼里孩子健康成长的宽慰,老师眼中学生日夜懂事的满足。
我们定义不了自己需要怎么做,生命的高度才可以傲古震今,决定不了走那一条路,前程才会一帆风顺,但我相信,一个人的光芒永远不会被掩盖,若注定要留下些什么,它一定会在某个应该出现的季节,重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