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坚守一辈子散文诗

2018-10-09散文

  一、送你四季

  第一次感受到你的存在之时,我就决定把我的爱给你,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当南归的燕子剪开春天的帷幕时,我把河边那一抹新绿给你,让纤细的柳条随风为你独舞,舞出静静地喜,淡淡地忧愁。

  人生,总是喜忧交替,螺旋前进。

  当夏天变得躁动不安时,我把家里的那把用了多年的老花伞给你,为你遮挡阳光粗糙的手指;或者在大雨骤降的傍晚,抱你而出,用伞叶为你收集最自然、单纯的音节。夜晚来临,伴你入眠。

  我在幻想你的梦里会出现什么样的画面,会不会听见爸爸妈妈的呼唤?

  十月渐进,落叶纷纷。我把一秋的颜色揽入你的怀中。金黄的稻田泛着稻香,等待谷仓开门迎接;红红的柿子把自家的喜庆挂在枝头,那是你最喜爱的风铃;白色的棉花开满地头,新年将至,我会再为你缝制一件崭新的棉衣。

  既然有了三个季节的陪伴,我也不会吝啬第四个季节的给予。一把雪花,让你明白世间的冷;一个火熥,让你知晓家的暖;一口热饭,就是我一生不变的信念。

  此刻,我没有悲伤,唯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涌动-----你是我掌心一朵娇弱的花,我要让你开满四季,不被风吹,雨淋,日晒。

  二、欠我一声爸妈

  你睡着的模样,还和四十年前的一样。

  呼吸均匀,鼻翼龛动。消瘦的脸颊,颧骨凸出,像一个不安的斗士,总想冲破既定的结构,探寻世界的新奇。

  寂静的夜,填满每一处空白。轻轻的风,翻过破旧的围墙,敲打着窗上的玻璃,如敲打我的心,叩问儿的嗓音何时清亮。

  隔壁家老王的重孙,一个多月前开始喊爸妈。我在旁边满是羡慕,渴望。

  渴望你的一句,我渴望了一生。

  然而,语言苍白,月光苍白,灯光苍白。只有咿咿呀呀在屋子里被寂寞放大。

  但只要见到你的微笑,我也就知足了。它具有神奇的魔力,能破开我的忧伤,能把我的愁,消融在无声的时间的缝里。

  如果,有来生,请记得,今生,你欠我一声爸妈。

  三、爱,坚守一辈子

  老屋坐落在山脚,一动不动,张着嘴,吞吐一家三口的喜怒哀乐、日子的肥瘦。

  六分水田,三分菜地,是祖辈们留下来的口粮。圈里的那头母猪,又在为下一年的孕期做准备。

  八十六,八十七。

  人为界定的年龄,使得两幅脊背弯曲,影子苍老如钩。

  皴裂的皮肤如枯树皮般,被岁月一点一点剥落灵动的光彩。手掌的老茧结出了一茬又一茬的劳累。

  走过四季,走过四十多年道路的艰辛。

  十三万五千次的重复移动,生命在进进出出中,成长。父亲却在跨过门槛后,日渐衰老。

  六万次的洗刷,那是母亲最原始的本性。流水不解风情,无情地带走了她,娇美的容颜。

  然而,竹篓,依然在院子里开心地盛满温暖的阳光,如银的月色,还有满天星辰的梦想。

  都说竹片之间的缝隙很细,却也细不过父母的心。

  都说竹篓很小,却永远也装不满,父母给予的呵护。

  虽没有语言的对白,三颗心仍可以用微笑,准确无误地把亲情统一在一个结绳点上。

  时光静默,白云刍狗。不变的还是那一份执着的坚守;感动的还是这份人间大爱。

  农家小院,一辈子,仍在弯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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