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生有无数次遇见,总会有些遇见在划过时光和岁月的时候留下印痕。就像天空掠过飞鸟,飞鸟远了,而天空依然记得它曾经自由飞翔的姿势;就像鱼游曳在大海,鱼的泪落在海的心,别人看不到,而海会记起,因为鱼已经在海的心里;就像花儿,长在路边,你走过的时候它恰好盛开,于是那刹那的美丽,和淡淡的香气,就弥留在记忆里,久久挥之不去;就像我遇见你,我那时恰好忧伤或欣喜,你的到来让我可以分享,其实你只是无意,而我却心存感激。
你说,读着我写的编按,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
你说,在文字中我们那么相像,性格中又有许多相同的地方,还有那相似的经历。我们那么懂得彼此,在一笔笔暖心的文字中轻柔低语。
就像,细雨轻轻洒落荷塘,那一滴晶莹,落在荷心,沁润了荷的心事;云的泪,落在荷的心,荷的妩媚娇羞,温婉芳菲了整个世界;轻轻一摇,落在水面,荡起微微涟漪。然后彼此会心一笑,就那么云淡风轻般的悄然而逝,不留污渍,了无痕迹。
也如,溪流奔入大海,看似轻轻缓缓,在遇上礁石那一刻,瞬间千层巨浪迭起。这一个撞击,冷不丁的,弄疼了彼此。于是,那生生的疼,蘸着墨,变成一行行深情的诗句;缱绻的情怀,绕在指尖,曼妙成江南烟雨。
你说,为什么文字中我们灵犀相通;而现实中,却又让棱角划伤了对方,也疼了自己。我知道,江南,我只为文字而来;而你,却只为我,留在这里。
那天,你说,我再也不去江南了。我知道,你说出这话时,心里面,泪水早已决堤。你在江南,必是看到了你最不想看的一幕。我,伤到了你的心。你决然转身,拂袖而去。我无法挽留,只能沉默不语,心,却疼得无法呼吸。我又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多想挽留,留下来我们在一起,一起开开心心的我给你写首诗,你给我写段文字,我们在文字中轻轻低诉清清浅浅的心事,然后彼此会心的一笑,或是纵情的开怀大笑。那种亲密无间,那种心灵的默契,让人想起来都是酸酸甜甜的回忆。
二
我知道,你在不断翻看我们从前一起写过的文章。指尖轻轻抚摸每一个文字,往事便涌上心头,曾经的一切一切,仿佛都在眼前。文字中,你扮演着我的公主,我饰演着你的王子;一会儿我们是亲如手足的姐妹;一会儿我们又变成肝胆相照的侠义兄弟;有时我们是唐诗的圣者先贤;有时我们又成了宋词里的佳人才子。开心娱乐的同时,我们又不忘时时给对方暗示:文字的表达,同样的事物,其实有时可以写成不一样的样子。我们在玩与乐中相互切磋,共同提高文字的写作能力。
我们沉醉其间,忘了时空、忘了距离、忘了整个世界!我们把一切繁华喧嚣和一切争名夺利的江湖都关在了花园的门外。花园,是我们的净土,我们乐在其中。我说我们心灵相息,你说我们臭味相投,然后相对哈哈一笑。那么舒心那么惬意。
我想,文字是有灵魂的,写与读之间,是灵魂与灵魂的对语。我希望我的文字在娱乐自己的同时,能够有人欣赏,能够让人在紧张的工作学习之余,读了我们的文字,心中会看到光明,会感受到温暖。让一笔暖心的文字抚慰心灵的最柔软的地方。或许我的想法有些简单,甚至有些天真幼稚,但我却常常因此而沾沾自喜。我知道你读到我说的这些话时,心里面一定又在说“傻瓜!”我喜欢我自己在你面前傻傻的样子。你说,你不想我当傻瓜。你不喜欢我这很傻很傻的样子,傻得让人心疼。其实,我愿意,我愿意就这样子在你面前毫不设防,毫不伪装,自由自在的样子。因为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早已为我遮挡了一切风雨。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竟是那么奇妙,有的人相伴了一辈子却无法了解彼此;有的人,乍一相遇即瞬间走进彼此的心里。我喜欢你的好;喜欢你的闹;喜欢你的温柔和霸道;喜欢你的一切优点和缺点;喜欢宠你傲娇的臭脾气。我知道,你有时是故意的,就是想知道我对你到底有多在乎。你这聪明的小傻瓜,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每次想起你都会不由自主的想笑。我总是半开玩笑地对你说,你是我的。然后你会笑骂,还早!我每天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想看看你今天好不好,静悄悄的,不去打扰你。好久看不到你,我会轻声地问候一句,还好吧?!其实无需你回答,我只要知道你很好,就会安心。看到你不开心,我就会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到你。我们每天一起开开心心的玩,或只安安静静的默默关注彼此的讯息。大家都是那样的懂得彼此珍惜。
三
自从我去了江南,你就分外担忧,以前从来不看江山的你,自从江南有我,你每天都会点开那里。你在关心着江南的每个讯息,你在时时翻看江南每天发表出来的文字,你在关注我都编辑了哪些文字。你没说,我却知道,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你说,在江南,你别那么累,我不想你熬夜,我舍不得。我读到你留下的这些字样,心里特别暖。
你说,别再傻,好好照顾自己。我在想,是啊,也许人家并不喜欢这样和我在一起,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于是我沉默,越来越不想说话。
你发觉了我不开心,于是找借口和我说话,就是想让我忘了不开心的事。你提到了我的生日,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喜欢过生日。你好半天都没说话。我后悔,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知道我又伤了你的心。你一番热忱对我,我却拒你于千里。你不懂我那一刻心里该有多痛。我告诉你我不想过生日,我怕走进十月。一迈进十月的门槛就会让我想起那年的十月。那年的十月好大雪啊,天地一片素缟,就在我要过生日的前几天父亲离世,我的天都塌了。每年十月,我都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再想起那年的伤痛。
你说,今年你给我过生日。不论我要什么你都给我。让我开开心心的忘记那段伤痛。我说,那就给我写一段文字吧。因为这个世上我喜欢的只有文字。
我的生日还没到,祝福已经溢满空间。
可你知道么,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没对你说,是因为不想你也跟着一起不开心。我在等,等一个该来没来的生日祝福。或许,一些人,一些事,无论你想多么珍惜,可人家不在乎了,你再做什么都是无益。明知,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一定会走。有时候,信任就像一张白纸,那么容易被撕碎,也那么容易被泼上污点。
我趁着天暖决定出去玩会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换心境。树木的叶子早已落尽,冬的气息已经悄然而来。我坐在车窗边,此时阳光正好。空旷无垠的田野一望千里。地平线上方,那一汪海样的蓝色天幕,几朵白云在自由地游曳。时有鸟雀上下翻飞。忽然,“扑棱棱”的,几只野鸡从白杨林梢飞起。看见我们来,它们回过头来对我们瞄一眼,然后在空间翩翩起舞。它们摆动着长尾,在半空中画着美丽的弧线。那种自由快乐的情绪,感染着我。生命是如此美好。
今年已经十月了,挠力河水还没结冰,清清的水波,在岸边拍打起白色的浪花。有人在河边洗着衣物,我似乎听见那洗衣的女子用手撩拨起河水哗哗的声响。好难得,冬天里竟然这么暖。
从外面回来,我习惯地打开电脑,习惯地点开窗口和网页。看到雪儿在江南为我做的生日帖子,那些熟悉的名字和一段段贴心的文字一下涌入我的眼帘,我竟热泪盈眶……仿若自己孤单的走了一段路,又再次与你们遇见。
江南,有你们的陪伴,我的冬天也如春天一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