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爱情故事

2020-04-23故事

  引导语: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婚礼上,我也会告诉所有的人,我爱的人不是新娘,而是你!我只等你,等你的回心转意。下面是几篇校园的青春爱情故事,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青春校园爱情故事:我给你的,都是青春

  故事,从2004年的一个垃圾桶说起。

  那个时候,我们读高三,班级里有一个喜欢立在垃圾桶旁大快朵颐的男生,叫苏杨。他不管吃什么都喜欢挨着垃圾桶,吃零食、嗑瓜子,或者吃盒饭。

  每个经过的同学都会对着他的虎背熊腰来一掌,问他:“你怎么又在垃圾桶旁边吃饭?”

  他抬起头,推一下眼镜:“嘿嘿……”

  问他话的同学已经走远了,他的傻笑还没结束。

  我们曾一度担心,或许总有一天苏杨会被同学们的巴掌拍出内伤,可是直到高考结束,紧接着我们各自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苏杨一直都是健康成长,没有内伤,连一口血也没被拍出来。

  说起来我和苏杨算是有缘有分,大概初二还是初三的时候,苏杨转到我所在的班级。那时候我成绩好,虽然他的成绩也不赖,但在我眼里,苏杨顶多就算一个头脑还不错的男生。

  而且这个男生喜欢披着女同学的衣服躺在课桌上睡觉,远远地望去,还以为是衣服的主人长着一个宽大而壮硕的背。

  后来苏杨长期借同一个女同学的绿色绸面外套来披着,班主任老师以为衣服是他的,告诫他:“苏杨,你不要再穿这种发亮的外套了,像个小痞子。”

  全班哄堂大笑,苏杨也“嘿嘿嘿”跟着一起傻笑。

  苏杨把外套还给女同学的时候,衣服虽然没被撑破,但缝线处的缝儿明显变得很大。女同学涨红了脸,说:“苏杨,衣服被你穿坏了。”

  苏杨拿过衣服来,说:“嘿嘿,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一个贱笑把他痞子的称号给坐实了。

  为人还算正直的苏杨贴着他小痞子的标签走了很远,直到升高中的时候,许多同学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以后就辍学回家了,还有一些去了其他的高中读书。

  我们俩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班级不算大,但人多,我和苏杨隔着好几排桌子,十几号人。有的时候苏杨来跟我说话,由于桌子和桌子间隔特别近,身材魁梧的苏杨只能斜着身子走。

  我说:“苏杨,你该减肥了。”

  苏杨又傻笑,问:“今天数学老师留的作业你听清了吗?”

  升入高中以后,苏杨好像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对学习很用心的人,杀我个措手不及。高一快结束的时候,有个摸底考试,这次考试结束后,用一个比较牛的句子来形容,就是整个高一都要大洗牌了,谁分到理科班,谁分到文科班,谁分到尖子班,谁留在普通班,答案统统揭晓。

  苏杨曾经跟我说:“你们女同学,肯定到高中就会学习不好了。”

  我问他:“为什么?”

  苏杨说:“因为你们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操心,比如今天是不是长胖了,今天头发是不是梳歪了,衣服是不是不流行了……”

  我没回答他,照着他的后背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没有像苏杨说的那样关心那么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像苏杨说的——成绩下滑到了谷底。

  摸底考试以后,答案揭晓。苏杨被分到了文科尖子班,我在普通班留守。分班的那天,苏杨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一个纸箱里。我抬头看着他,他就要搬着那个破纸箱子去一个我望尘莫及的地方了。

  苏杨过来跟我告别,我鼻子一酸,差一点流下眼泪。

  苏杨好像也很伤感,说:“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实在受不了……这个教室的密度了,走路都要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就像苏杨说的那样,文尖班是一个有普通班三分之二大小的教室,但是普通班八十人,尖子班只有二十人。

  我说:“你再吃胖点儿也不用横着走路了。”

  我和苏杨分别一年后,后来我也考进了尖子班,也同样把属于我的东西放到了一个箱子里,也没和谁告别,没有和我的普通班告别,也没和我的普通同学告别。

  因为我不知道我离开这里证明的是什么,是我更接近梦想了?还是我与“普通”有什么不同。

  什么都证明不了。我只是像苏杨一样,去了一个空间更宽阔的教室。

  如此而已。

  我到高三文尖班的时候,苏杨已经是那个喜欢在垃圾桶旁吃盒饭的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喜欢在垃圾桶旁边吃东西啊?”

  苏杨说:“因为方便扔,省事儿。”

  我又问他:“就是懒呗?”

  苏杨摇摇头,扔给我一堆和学习无关的书:省事儿就等于省时间啊,省出来的时间我就看看世界,否则我都不知道我懂得太少了。

  我把书揽在怀里:“这些,就是世界?”

  苏杨很认真地点点头:“嗯,现在它们对我来说,就是世界。”

  后来苏杨因为“他的世界”被罚站了好几次。每当自习课上他偷着看课外书的时候几乎都会被抓到,然后被自习老师赶出教室,训斥他不务正业。

  因为苏杨实在太笨了,别人偷看课外书都是一只眼睛看,留出另外一只眼睛来观察老师。苏杨不是,他本来身材高大坐前排就引人注目,看课外书的时候还把书毫无顾忌地摊在桌子上,看到有趣的地方还嘿嘿傻笑。

  据说苏杨从高二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班里比他成绩还要好的小贝。小贝是我们班的团支书,个子高,人长得漂亮,多少男同学爬上梯子够也够不着。

  我告诉苏杨:“你但凡长得好看一点儿,再爬俩梯子,或许就能够着小贝了。”

  苏杨第一次表示认同我,紧张地问:“长相是没办法了。你说我怎么才能变得好看点儿?”

  我给苏杨出了很多大招,比如割双眼皮儿、去医院治青春痘,或者换个不那么老气的发型。

  苏杨将信将疑,问我:“能行吗?”

  我说:“能行。”

  苏杨听了我的主意,决定攒钱。苏杨每天的零用钱是五块钱,吃一份盒饭三块,买两份报纸是一块,再吃根冰混,就没钱了。

  如此下来,苏杨攒了一个星期也没攒够换发型的钱,他告诉我:“我还是用魅力吧!”

  在我的印象里,魅力是跟苏杨毫无关系的一种东西。除了会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解一道看起来无解的数学题以外,苏杨好像跟一个长着青春痘的冬瓜没什么区别。

  即便如此,苏杨还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跟小贝的关系越走越近。

  苏杨追女孩子的方式很特别。除了送参考书、送零食以外,每次他抱着一堆来自黄冈的数学测试题,都最后一个才发给小贝。

  他说:“小贝,让你全班最后一个感受到痛苦。”

  小贝也特别温柔,告诉苏杨:“嗯,但是真正考试的时候我想第一个痛苦。”

  自从苏杨和小贝好上以后,垃圾桶旁边就多了一个吃零食的女孩,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一边聊天一边讨论数学题或者语文题或者英语题。从此,再也没有人趁着苏杨吃东西的时候,狠拍一掌他的虎背熊腰。

  后来他们成功登上了班级里“最惹人讨厌的同学”的排行榜。主要是因为我们在备战高考的痛苦里殊死搏斗的时候,苏杨和小贝两个人,轻轻松松就把考试题目背完了。

  班主任立在讲台上,威严地训斥我们:“你们连这道题都不会背?连这道题都不会背,还谈什么高考,谈什么实现梦想,谈什么实现自我价值!”

  小贝站在苏杨旁边:“苏杨背不完是不行的哦,是要被小贝打手心的哦!”

  这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我们很少看见苏杨和小贝私底下接触,更见不到他们约会。早自习之前,他们已经坐在课桌前互背考题了。晚间休息的空当,他们也在垃圾桶前吃盒饭,偶尔聊几句我听不懂的天文或是地理,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来苏杨告诉我,他和小贝也是约会的。

  在学校的旁边,有一片庄家地。偶尔,苏杨会带着小贝去那里谈谈未来,谈谈人生。小贝踩在田垅上,苏杨在下面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并排向前走。

  小贝问他:“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苏杨说:“因为我喜欢穿白衬衫的女孩子啊。那你呢?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单单喜欢我?”

  小贝回答他:“喜欢我的人很多,只有你一个人敢向我表白啊。”

  苏杨因为这句话,对人生质疑了很久。他问我:“你说小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欣赏我的勇敢。”

  我点点头,说:“嗯,应该是。”

  他说:“我还是去割双眼皮儿吧,你能借我点钱吗?”

  苏杨翻了翻我比脸还干净的钱包,又还给我,说:“算了,我还是用魅力吧。”

  2005年的夏天,我们在被高考活活扒了几层皮以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向它宣战。这一次考试,有人胜利了,有人失败了,有人落荒而逃。

  苏杨看着将近七百分的分数向我抱怨:“唉,考砸了,只能报人大了。”

  然后他问了我的分数,低头思考:“嗯,离你想报的学校……才差一百多分嘛!”

  我照着他后背狠狠拍上一巴掌,他嘿嘿笑起来。

  那一年,苏杨去了人大读金融,小贝去了清华读新闻,而我,和他们也差不多嘛,去了长沙理工读英语。

  苏杨到大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苏杨研究路线这件事儿,已经研究了一个假期。人大到清华,就一条直线,四公里,骑自行车半小时。

  有的时候小贝也去人大找苏杨,坐697路车,听几首音乐就到了。

  过了一年以后,苏杨才感觉到,有的时候千万公里也不是距离,而有的时候,四公里也是距离。

  后来说到大一的生活,苏杨说,感觉整个一年的时间都在骑自行车,然后自行车被偷,再买一辆自行车。

  一年的时间,自行车被偷了三四辆。苏杨买车的花费也直线上升,从二手的到新车,从一百二到一千二。

  因为丢车这件事,小贝和苏杨吵过很多次。苏杨总是把车扔在路边,就跑到小贝经常在的图书馆去找她。

  小贝埋怨他:“你又把车扔路边,万一丢了怎么办?”

  苏杨擦着汗,说:“不会。”

  小贝带着苏杨去找车,果然车又丢了。

  小贝说:“以后你再骑自行车来找我,我就不见你。”

  苏杨最后一次骑自行车去小贝的学校找她,看见小贝和一个男孩子有说有笑,并肩走在校园的路上。

  那天天气很好,小贝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恰巧,她身边的男孩子也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苏杨在后面看他们,觉得真的……很相配。

  苏杨停下车,按了车铃。小贝回过头,男孩也回过头。

  小贝问他:“你怎么来了?”

  苏杨盯着男孩说:“我就是想你了。”

  男孩一笑,回头跟小贝说:“贝,我先去图书馆,帮你占座。”

  小贝冲着男孩一笑,点燃了苏杨心里的火。

  苏杨老早就知道这个男孩的存在。小贝跟他说过,有个男孩子,每天帮她在图书馆占座,每天帮她准备毛巾和矿泉水。她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个人是你。”

  苏杨的回忆回到在高三某一天的晚自习后,他和小贝牵着手走在一条小田垅上,他告诉小贝:“我喜欢穿白衬衫的女孩。”然后小贝告诉他:“我也喜欢穿白衬衫的男孩。”

  那一次苏杨和小贝吵了一次激烈而漫长的架。激烈到苏杨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小贝为什么掩面哭泣,漫长到……他再也没有牵到小贝温暖而纤弱的手。

  吵架的第二天,小贝给苏杨发了一条信息:我们和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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