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故事:生命总要与长征会师

2020-04-25故事

  引导语:今天,我们寻找长征在现代人心中的留存。我们记得他们多少?又懂得他们多少?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次远征。每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是战士。

  80年前,三支九死一生的红军队伍终于紧紧拥抱今天,我们寻找长征在现代人心中的留存———

  80年前的10月16日夜,一支八万六千人的红色大军开始跨过赣南于都河,告别那片养育了中国革命史上第一个苏维埃共和国的红色热土,踏上了连他们的将领都不知道目的地的征途。80年前的10月,三支九死一生的红军队伍在甘肃会宁紧紧拥抱。

  这便是对那个我们已耳熟能详的名词———长征最简洁的诠释。

  ★他们的年龄

  2006年6月9日上午10点。天阴,灰云低垂。湘江边。

  鞠躬到地,将三碗米酒洒入江中,24岁的广西百色大学生陆昶全、28岁的广西梧州前军人西西,还有25岁的北京酒吧调酒师张继业,在湘江边静立无声。

  5月1日,他们作为央视“我的长征”的队员,从褔建宁化出发,开始他们的“重走长征路”之行。临行,宁化的老乡拉住他们说:“到湘江边,祭奠一下我们70年前牺牲在那里的宁化人吧。”

  1934年11月底,湘江一役,中央红军总人数由从苏区出发时的八万六千人锐减到三万余人,仅牺牲和失踪的红军官兵就达三万五千人。这其中,就有被命令“留在原地坚决阻击尾追之敌”的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

  “中央红军的所有部队都离他们远去了。因为总是处在后卫位置,沿途的粮食都已被前面经过的部队筹集一空,三十四师已断粮多日。但饥饿难耐的官兵依旧要时刻处在战斗状态中。桂北秋雨连绵,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三十四师的红军官兵身上的单衣都已经破烂不堪。”

  最后,他们都没能渡过湘江。他们几乎全部来自福建宁化。

  1934年12月1日深夜,三十四师师长陈树湘带领最后一百多名官兵,在向东突围的过程中始终无法摆脱敌人的重重围堵,红军官兵只有用身体去和敌人拼杀,包括政委程翠霖和参谋长王光道在内,一百多名红军官兵全部壮烈牺牲。

  “陈树湘腹部中弹,在昏迷中被俘。国民政府道县保安司令命令将陈树湘放在担架上,由他本人亲自监督,押往湖南省会长沙。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抬着担架的国民政府士兵突然脚下一滑,他们这才看见躺在担架上的陈树湘从腹部的伤口处把自己的肠子掏出来,扯断了。

  国民政府军把他头颅割下来,挂在了长沙小吴门城墙上。

  整整二十九年前,陈树湘出生在长沙小吴门的瓦屋街。

  站在小吴门的城墙上,可以看见他家那木板做的家门。木门后的家里有他卧病在床的老母,他的妻子名叫陈江英。

  年轻的红军师长陈树湘的灵魂终于回到了他梦中的故乡。”

  他们是些善良的,志气高,理想远大的人,

  交不起租税走投无路的农家子弟,

  逃自死亡线上的学徒、铁路工、烧瓷工,

  飞出牢笼的鸟儿———丫环、童养媳,

  有教养的将军,带枪的学者、诗人……

  就这样汇成一支浩荡的中国铁流,

  就这样一双草鞋一杆枪,踏上梦想的征程!

  这是一位名叫B.瓜格里尼的意大利诗人为中国人的长征写下的诗篇。

  世界上不曾有过这样的军队:指挥员平均年龄不足25岁,战斗员平均不足20岁,14岁至18岁的战士至少占百分之四十。年轻的红军官兵能在数天未见一粒粮食的情况下,不分昼夜地翻山越岭,然后投入激烈而残酷的战斗。在两万五千里的征途上,平均每三百米就有一名红军牺牲。

  2006年,长征胜利70周年,我们的调查(本报委托专业调查机构随机采访了北京635位年龄18-40岁的青年,以白领和大学生为主)显示,65.8%的被访者不知道“长征时红军指挥员平均年龄不足25岁、战斗员平均不足20岁”这件事。

  9月,在距遵义40多里的鸭溪镇,“我的长征”的队员们见到了一个红军坑。坑里的八具遗骸排列整齐,其间还有弹片和注射器。他们都“牙齿完好,一律张着嘴,似乎是在喊着什么”。当地人说,这些红军是被敌机投弹炸死的,多是伤员和救护他们的战友。挖掘正在进行中,据记载,这样的遗骸还应该再有40多具。

  村民王应昌今年83岁。当年12岁的他亲眼看到红军士兵流着眼泪将战友的遗体排在一起,填土埋上。那些红军年龄不算大,也就是十多岁二十岁左右。因为是卫生队,死的女战士不少。

  村里有个叫祖修公的老人去年过世了。他是老红军,就是在当年这次轰炸中受了重伤,无奈离队留在这里的。人们听他说起过,和他一起当兵的弟弟在这次轰

  炸时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这次挖掘时,祖修公的儿子、儿媳都到了现场,他们希望在红军坑中能找到二叔。

  崔永元为他们写了一篇文章,名字叫《牺牲》:“在大历史的叙述中,这50多条年轻生命的湮灭方式差不多就是无声无息。这当然不是历史亲历者的粗心或者麻木,实在是因为牺牲生命是那段岁月的寻常事,寻常如一日三餐。当他们义无反顾站在这支队伍里的时候,行军就行军,开会就开会,打仗就打仗,死就死。”

  ★他们什么样

  那些士兵,他们什么样?他们是不是像电影里,都有整齐的灰色军衣?“在贵州黔东南凯里那一路我们走的时候,一直在问年纪大的老乡,红军什么样?他们描述挺统一的,基本上都说长袍马褂瓜皮帽(都是沿途从地主老财那儿抢来的),抱个瓷碗,胳膊这儿挎着一个包袱,有人挎两个。大队红军就这样。吃饭的时候一人一个瓷碗,这个能看出是统一的来。有的背枪有的背刀,有的就什么都没有。”

  ★他们的家人怎样

  他们的家人会怎样?历任红二十五军军长、军政委的吴焕先,湖北黄安人。“在部队最困难的时候,他的妻子听说红军断了粮,就背着讨要来的一些米和鸡蛋千里迢迢送到部队,在亲眼看着丈夫把米和鸡蛋送到了伤员那里后,这个已经十分虚弱的女人离开了部队。从此,吴焕先再也没有了妻子的音信。后来战士们才知道,军长的妻子在那次离开部队后饿死在了山里的草丛中。他的母亲为了躲避国民政府军的捕杀,一路讨饭找到了部队、找到了儿子,艰难的日子里母子相见使红军官兵都为他们的军长高兴。官兵们不忍军长的母亲再到处乞讨,建议把老人留在部队里。但是吴焕先坚决不同意。母亲理解儿子,走了。这一走,直到吴焕先牺牲,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吴焕先死的时候28岁。

  ★他们怎样死去

  他们,怎样死去?1934年12月14日,红十军团乌泥关之役,“十九师师长寻淮洲对制高点的丢失异常愤怒,亲自组织起一支突击队向制高点冲去,冲击的时候寻淮洲位于所有红军士兵的最前面。当敌人最后被迫从高地上退下去的时候,红军官兵们发现他们的师长已经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寻淮洲生在湖南浏阳,18岁任红军团长,19岁任红军师长,20岁任红军军长,21岁任红军第七军团军团长。牺牲时他22岁。红十军团撤出乌泥关阵地的时候,士兵们抬着他们不忍丢下的师长的遗体走了很远。

  ★他们掉队后会怎样

  还有那些掉队和受伤的人。1935年2月在黔北遵义,大队红军撤离后,“杀一个红军伤员和掉队者给一块大洋”,留下的红军伤员和看护他们的百姓在这样的悬赏下被大肆捕杀。在红三军团驻扎过的懒板凳,一名红军伤员被搜查出来,腿被打断了也宁死不跪,牺牲的时候趴在地上面向红军主力转移的方向。遵义城里的大地主罗徽五提着马刀到处寻找红军伤员,他在遵义附近的新街把生病倒在路边的一名红军战士砍死,然后抓了一名在老乡家养伤的14岁的小红军进行残酷的折磨。新街的老人至今还记得当时整条街都听得到小红军的叫骂声,老人们说那叫骂声最后变成了一丝一缕的气息。

  ★每个生命都是一次长征

  “信念、宽容、实事求是”,这是今天正走在长征路上的崔永元对红军胜利原因的理解。“其实,现代的都市青年每个人都在长征,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在艰苦求存。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那种一夜成名、一夜暴富的运气,都是靠扎扎实实一点一滴努力才能接近自己臆想的最好的那个结果,这个就是一次远征、不知终点的远征。我看到太多人沮丧了,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长征。那么,能不能把红军的这些精神拿来一用呢?你就想一想,当时那些士兵,平均年龄才20岁、十几岁的士兵,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呢?!”

  今天,我们寻找长征在现代人心中的留存。我们记得他们多少?又懂得他们多少?

  70年前,一帮年轻人历尽困苦艰险创造了一个生存奇迹。这奇迹中深藏着怎样的秘密、气蕴和神力?

  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次远征。雄关漫道,迈步从头。

  每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是战士。

  【知识拓展】

  长征的故事读后感

  我读过很多书,其中一本书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它就是《长征的故事》,读了这本书后我感触很深。在我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本书中的每一篇文章都透着一种特殊的力量,那就是勇敢。中国红军为了革命不怕牺牲和坚忍不拔个精神深深的打动了我。红军是一个被称为天下无敌的队伍,红军是一个能克服一切困难的队伍,红军是一个创造举世无双的壮举: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队伍。在长征途中,有一些可歌可泣的故事:草地上,小红军不骑将军的马,不吃将军的粮食,最后英勇的牺牲了;雪山上,军需部长为了把棉衣发给每一位士兵,自己却冻僵了;沼泽地上,一个士兵快被沼泽吞没时,旁边的士兵为了救他,自己却永远的埋在了沼泽地里……一个个动人的故事里,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的宝贵啊。爬雪山,过草地,上刀山,下火海。他们都完成了,因为他们只有一个目标:新中国。长征途中,红军艰辛万苦,而我们现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吃东西挑三拣四,这个要吃,那个不爱吃,在家里像个小皇上,和红军对比,真是惭愧极了,我们必须加强努力。我们今天是祖国的希望,是祖国的明天,红军是我们的好榜样,我们要像红军一样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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