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人在一间房间里,分坐在南北的两扇窗户前,各自有个书桌)
A:这夜真黑,让人心寒.
B:不是吧,你看,这月亮不是更亮些!
A:月,在哪呢?我这里,连星辰都是那么黯淡。
B:哦,是啊!什么都没!这样也好,能够看得更清楚!你说呢?也不会分扰你的思绪。
A:不会?!呵…好笑可现在我们的谈论又是什么?难道不正是因为这暗夜?正是它,诉说了开始,或许继续也是他的按排。
B:我们才是继续的原因,这是无法否认的,它按排不了我们的思想。
A:呵呵,你像个圣人,说的话真幽默。不过,你终究还是被它影响着,你逃避不了话语里的那一丝丝冷傲的味道。
B: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争锋相对的夜晚,你说,我们在这里一起谈论了多久了,我真怀疑这就是我们的一生。
A:真的,你说,如果一生正是这样,一直坐到老去。你说,那时的夜是否还会让人思虑不定?
B:别当真,兄弟!那时的你应该会躺在床上的,或者走在某条寂静的小道上,没人希望坐着度过一生。
A:呵,我还是有所希望的,说实话,它真的很吸引我,我不得不承认,现在我非常想看看那时的夜。
B:好了,你想远了,我们现在的夜还没看清呢?
A:是啊…
B:唉…
A:你今天第二次叹气了,我说,你该去休息一下了!
B:你是说,在这里吗?就在这一间屋子里!
A:嗯,应该也没什么地方了!
B:额…也是,你没发现吗?我们一直休息到现在了,我们要等到日出吗?
A:可能,也许!每个日出可能都不同。
B:嗯。
A:你说,每个日出都需要我们这样去等吗?
B:我不想这样,人生也不是从日出开始的。
A:它也会远去,对吗?有些事情反面,像现在的夜,它的反面是白昼,或许这也是远去。
B:这样的反复我也不懂,也不想去探个究竟,夜已经很深了。
A:是啊,多少的反复让人不解,多少的反复让人深陷疑虑,一切的事物总能找得到它的身影,真有些毛骨悚然。
B:总有些?总会……反复?
A:怎么?你不想说些什么,还是你就是这样一直想把话语停在嘴边,一直犹豫着。
B:……犹豫,你说……犹豫,我不想这样,可夜给了我诉说的理由,无法回头。
A:你怎么了,我感到了,你……
B:别说出口,夜不想倾听,真的。
A:哦。
(一小段的沉默,壁钟的指针也在此时悄然停止了)
B:就看着这夜吧,夜是一位沉默倾听者,并不像我们。
A:呵呵,我们是太烦了。
(又一阵沉默)
A:想睡了,很久没有倦意了。很久没依偎在床前祈祷了,厌倦了窗里窗外,那些与这些。
B:睡吧,没有人会在意的,也不用祈祷了,这夜已经带走了上帝的信条。
A:别把你的东西,搬给我,仪式还在继续,每个预言都还在寻求。
B:你认为这夜也是一种预告,而且是千万的种种?
A:我不知道,我已经不想谈论这该死的夜了,深邃的它太自为是。我的,你的,多少的,被它深陷。
B:陷进了惨白,陷进了无奈,陷进了悲伤,陷进了逃避,陷进了自己,陷进了这夜。
A:这夜,这夜,好深的夜,我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