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间狭小的琴行。老板陆安来在修理吉他,周严坐在一旁。细碎的阳光从玻璃门透射进来,可以看见飞舞的灰尘。门外有流动的人群。喧嚣声清晰可辨。背着吉他的浅浅风风火火地破门而入。
浅浅:陆安来!陆安来!
陆安来(一脸无奈):嚷嚷什么!没看见有客人呀。
浅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将吉他倚墙而立。
陆安来:晚上才有演出呢,来这么早干吗?
浅浅:嘿嘿,想你了呗。好几天没来了嘛。
陆安来:算了吧你,又想来蹭饭吧?噢,忘了介绍了。周严,这是我表妹浅浅,我们乐队的主唱,浅浅,这是周严。
周严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跟浅浅握了握手,说了声你好。
陆安来:琴弦装上了,你调调吧。今天还要去唱歌?
周严嗯了一声,接过吉他,随意地弹了一段solo。
陆安来:你这琴也该换了,三天两头出毛病。
周严:不是说了嘛,等我钱赚够了就来买那把,(他微微仰头,目光触及到对面墙上挂着的一把淡蓝色吉他),你别先卖出去哈。
陆安来:好,好,让你拿去弹你又不肯,在这儿挂着就是了,你什么时候取都行。
一边看杂志的浅浅从书本里探出头来。
浅浅:哥,炜炜说他今天晚上来不了了。
陆安来:嗯?怎么不来了?他怎么不跟我说?
浅浅:怕你骂他呗,他这两天被期中论文弄的焦头烂额的,估计现在还在图书馆呆着呢。
陆安来:嘿,你说这小子,早不说,没有鼓怎么办?
浅浅(耸了耸肩):不知道,干脆你来个独奏得了。
陆安来有些无奈地转来转去,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转向周严。
陆安来:哎,周严,晚上奶茶店有工作没?没有的话你来补上吧。
周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时间倒是有,可我不会打鼓。
陆安来:嗯,要不我来打鼓,你做伴音吉他怎么样?浅浅是主音。
周严:行,没问题。
陆安来:那好,今天就别去唱歌了,损失算我的哈!咱们在这儿好好排练一下。
陆安来搬来了鼓,插上了音响等,三个人开始排练起来。镜头拉长,逐渐淡出。
傍晚。街道。人群汹涌。嘈杂的音乐、随行就市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浅浅背着吉他,随意地逛来逛去。在一个角落她停了下来。面前是盘坐在地上自弹自唱的周严,也许过于投入,对周围的杂乱有些充耳不闻。一旁打开的吉他盒子里,零星地躺着几枚硬币。一曲终了。
浅浅(高兴地上前):周严。
周严(愣了一下):你是?
浅浅(在一旁坐下):这么快就忘啦?咱们上个星期还在一起赶场呢。
周严(抱歉地笑笑):噢,浅浅。
浅浅:哈,记起来啦?这么晚了还在唱?
周严:正打算着收摊呢。
浅浅帮周严收拾好吉他,两个人站起身来。
浅浅:记不起我来就一点表示也没有呀?
周严(挠挠头):嗯,我请你喝奶茶吧,当作给你道歉。
浅浅:好啊,谢谢!
另一条略显安静的街道上,浅浅和周严一左一右。
浅浅:你的歌唱的真好听,早知道那天就让你主唱了。
周严(有些腼腆地):我没学过,瞎唱呗。
浅浅:我说的是真话。(停顿)你自己开的奶茶店吗?怎么还有空出来唱歌?
周严:不是,我在那打工。今天是周末,所以才有时间出来。
浅浅哦了一声,两个人继续走路。
奶茶店。老板在柜台后忙碌。有轻盈的音乐弥漫。周严与浅浅两人推门而入。
周严:阿姨。
老板:回来了。
周严(将吉他放下,走到柜台):您休息去吧,我来忙。(转身对浅浅)坐吧。
周严系上围裙。洗了洗手。
周严:喝什么味道?
浅浅:嗯,草莓吧。
音乐换到下一首,坐在吧台边的浅浅侧耳静听。
浅浅:是张楚的歌吧?
周严:嗯,他的《爱情》。
浅浅:你还听他的呀。
周严:嗯,我觉得他的歌虽然不很精致,却充满了力量。
浅浅:是啊,他的呐喊能听见孤独与愤怒,真是向往那个年代,无所畏惧,满怀激情。
周严:这些都是安来推荐给我的,我懂的也不多。
浅浅:我们呀就应该多听听愤怒的音乐,这样才能保持时刻清醒。我那儿还有些类似的,什么汪峰啊、U2啊、TheCure啊,改天我拿来给你听听吧?
周严:嗯,好啊。(将调好的奶茶递过来)。
浅浅:谢谢。
背景音乐响起,快乐的,略带慵懒的感觉。如跳房子《awishfulway》。
镜头不断转换:街角。周严与浅浅坐在地上,弹着吉他歌唱,周围是流动的人群;街上。周严与浅浅一起逛街,买小吃;草地。周严和浅浅在一起听歌,CD散落一地,阳光晃眼;马路边。周严与浅浅,一前一后,两臂张开,夕阳将影子拉长;奶茶店,周严教浅浅如何调制奶茶?
清晨。女生宿舍。浅浅在阳台刷牙。光线不足,有些昏暗。
同学甲(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浅浅,今天可是周末哎,起哪么早干吗?
浅浅(刷牙,有些含糊不清):出去呗。
同学乙:肯定又要去见她那个风流倜傥的周严了。
同学甲:那个奶茶店的周严呀,我见过,长得还可以,就是有点呆呆的,笨笨的。
浅浅:胡说!
同学丙:我说浅浅,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啦?
浅浅从阳台冲进来,故作生气地与她们打闹起来。
清晨。奶茶店。老板一人在忙碌,没有音乐。略显安静。浅浅进来。
浅浅:阿姨好,周严在吗?
老板:浅浅啊,周严几天前就走了啊。
浅浅(惊讶地):走了?去哪了?
老板:不知道,他没告诉你吗?
浅浅哦了一声,有些茫然地走了出去。
琴行。陆安来一人。浅浅进来。
浅浅:陆安来!陆安来!
陆安来:听到啦,嚷嚷什么!
浅浅(有些着急地):你看见周严了吗?
陆安来:周严?哪个周严?
浅浅:废什么话啊,当然是奶茶店的周严了。
陆安来:没呀,他前几天来过,把那把琴买走了,之后就没再见了。
镜头转向吉他拿走留下的空白。
浅浅:那他去哪了?
陆安来:我怎么知道啊,他又没说。(有些茫然不解),哎我说浅浅,你问他干嘛?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浅浅没有理会陆安来的问题,转身,恍然若失地走了出来,剩下陆安来一个人在后面大呼小叫。
街上。天冷了些,行人不多。浅浅有些失望地到处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以前弹琴的街角。忽然有节奏鲜明的吉他声传来。浅浅露出欣喜的神色。疾走过去。却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在旁若无人地抱琴而唱。浅浅站在那儿,一时间手足无措。
音乐响起,缓慢的,略带忧伤。如元若蓝《半情歌》。
镜头缓慢移动,拉长,逐渐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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