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始和戛然而止的想念散文

2019-02-14散文

  阴天,坐在办公室里,空调维修所以很冷。在开心网上找笑话,因为新同事说我最会讲笑话。

  我泡了一杯茶:菊花、橙皮、山楂和胖大海。 看了一本红色封皮有素描单车的小书。作者说:我是一个年轻人,我心情不太好。

  我又在浏览器上输入“钟、球、夜晚”等字眼,看着下拉下来的一排讯息,觉得这真是一件无聊却有意思的事情。

  用旧的鼠标在滑动时,反馈给手指微微的阻塞感,我在“搁愣搁愣”的细碎声音里有些走神。新来的同事在说着她之前工作的那个城市,还有那班旧日的熟人,在结尾一声短促的叹息里,我知道,她应该是陷入了某一场回忆。

  很早之前我就明白,我们每一次的离开,其实都是在和曾经的自己告别。离开一群人,重新接纳一群人,在这个过程里,慢慢发现自己的改变。

  就像如今,我变成了大家的开心果。我说冷笑话,我耍宝,我装疯卖傻……我以前也会做这些事,但会分人,分场合,看心情。但是现在,我发现曾经的偶尔已经成为日常,在大笑之后,瞟见那张映在玻璃上的夸张而变形的脸,也会想自己是不是疯了!

  于是,当迎来疯狂之后的平静,想念,就会突然开始,像是低头打开了抽屉,细数每一件收藏般细数回忆。

  一个茶杯,我去接水的时候摔到地上。心想,若是早先那个红瓷水杯的话,怕是没得救。而这个塑料杯子,捡起来冲洗一下,就又是一条好汉。我在洗漱间,想念那个跟了我四年多的水杯,离开那个城市的时候我没有将它带走。我把它留在了青春里,留在了见证我所有青春的那个城市。

  同事说去书店买书,我笑了笑。想起了临城书城宽大的大理石窗台,想起那场恐怖遭遇,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一个城市能让我安心,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有没有一个可以让你习地而坐随心所遇的地方。我找到了,离开了,想念了。

  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米线、火锅、香锅……一个人吃起来觉得落寞的美食,和一群人在餐桌上分享的快乐时光。

  一条熟悉的路,路上的风景,经常光顾的路旁的店铺。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空气和温度。那些熟悉的人们吖,你们还好么?

  一定很忙,有时会很快乐,有时会有点难过。常常抱怨自己的处境,又会昂扬地鼓励自己。会突然想给谁一个电话,一转眼又默默放弃。

  在失眠的长夜,觉得凉月冷风惹人心碎。而等到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在那一缕晨光里,又会看见附在尘埃上的幸福颗粒。于是,你会像我祝福你那样,祝我快乐。

  生活就这样,飞奔如水,流逝而且冲刷。过不了很久。因为天气不好,因为心情不好,因为某个偶然某个瞬间的想念,终会被覆盖掩埋,沉在岁月里,愈来愈深。

  想念,就在此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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