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初识流年,是在草长莺飞的四月天。
那天,天气静好,文友“风飞沙”在群聊中发起写作的话题,许是看大家情绪激昴,她推荐说“江山站”是个不错的网站,说喜欢写文的可以在那里投稿。也是在那次,我知道了“逝水流年”这个诗意的名字,也知道了亲切可人的“温柔小娴”是“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的编辑。
对于一直在空间游逛的我来说,去网站投稿是件极富诱惑力的事儿。于是,半是试探半是好玩,当天,在还没弄明白社团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我就捡出自己随手涂抹的尚可以称得上文章的文字冒冒然地投了出去。当时是想投流年的,后来才知道,由于操作不当,全扔在系统了。
那个春天有点冷,但流年人的心是火热的。在沙沙的指导下,我知道了如何在社团投稿,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稿子投在了流年,便一声不吭地猫了起来。我以为,像我这样的投稿者,想必不会引起谁注意的。但出乎我的意料,流年的编辑们并没有忽视我这样的小人物,一篇篇精彩的编者按深深打动了我。看得出,他们是很用心地解读我的文章,很细心地写下按语的。我被感动了,于是,本打算各社团遛遛的我在流年安心地住了下来,每天很惬意地四处闲逛,品读美文。
惬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一晃,四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天,习惯性地登陆江山网站,发现多了一封飞笺,点开一看,是小娴约我做流年的评论员。说实话,当时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在流年的这些日子,见识了各位文友的文笔,水平高得有点吓人。特别是社长纷飞的雪,初读雪的文字,只觉不矫情,不做作,但一字一句美到了骨子里,相比之下,自己以前看过的文字全显得苍白。想到自己的烂水平,连留评都不敢,只在心中连赞数声“妙极”,随后就偷偷地溜走。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看见雪便自觉形秽,不敢与之交流。另外,温柔小娴,风逝,还有各位大家的文我觉得都只有仰视的份儿,不敢妄评,唯恐语言失当,招人笑话。
尽管有如此种种顾虑,但我实在是羡慕评论员这头衔,加之我平时看文就喜留评,评论这活对我也不算负担,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但心里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丝毫不敢以“流年人”自居。
但流年总能带给我惊喜,我的评论帖子在流年社长纷飞的雪及执行社长风逝的推荐下竟成了精品帖,不禁又是骄傲又是兴奋。骄傲兴奋之余念及自己以往的对社团诸事不管不问的不负责心态,心里有点汗颜,决定以后一定努力改变自己不愠不火的冷性子,真正融入流年这个大家庭中。
这决心下了没几天,又收到风社的飞笺,邀我做编辑。较之以前的评论,这次是真的把我吓住了。但在流年闯荡了这许多日子,胆子大了许多,为难的同时又有点跃跃欲试。我想:试试吧,不行再撤。
一试才知自己的水平果然有限,做编辑和做评论员的差别太大了。评论很随意,遇见自己喜欢的文,溢美之词可以源源而出;遇见自己不喜欢的文,随手翻过。而编辑是不能凭自己的好恶审稿的,一篇文点开了,喜欢不喜欢都要看,而且还要写出精准的按语。一开始,真是面对一篇文,想两三个小时也不知这按语如何写:写得多了自己肚里掏不出,写得少了作者不高兴;而且还要担忧自己所按能不能切中要点,一语中的。那滋味,真是一个“苦”字了得。那时还想着评论的活儿,心想怎么着也得把这个月的工作量应付完了啊。又恰值那段时间工作也忙,常常晚上九点多才回家,根本没空上网看文,如此过了三四天,我心里打退堂鼓了,我想,还是辞了吧,老是挂个空名不干活也不是个事儿。
亏得风社没准我的辞职,慢慢的我竟适应了这种生活。一个偶然的机会与社团一个很能干的编辑“墨璃”交流了一番编辑心得,心里更觉得亮堂了许多。心态一变,压力也没了。看文审文也得心应手了,哪天不上线不看文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我知道,流年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可以骄傲地以一个流年人自居了。在流年,我曾一度空虚无聊的内心重新找到了依托。
九月,是收获的季节,是瓜果飘香、万物成熟的季节。在这个九月,逝水流年文学社团一周岁了,在这一年中,流年佳作频现,硕果累累。在这个九月,经过艰难的寻觅,我找到了自己心灵的憩园。流年的成就,是用爱浇灌而成,是用真诚织就的,是流年人心血的凝聚。我的憩园,是流年众友的共同开辟、共同孕育的,是我与流年缘分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