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棵树收留旧时光散文

2019-06-13散文

  没有树的院落,就像没有父亲的家,空荡荡的。我发现时,春天已到了。

  那些树,是父亲种的,就像我和姐姐有着各自葳蕤的时光。岁月流逝,姐姐已结婚生子,我也要在城里安家。如同那些树,我们长到分叉的年纪,然后分道扬镳。现在,父亲卖掉它们,手刃了那段时光。他把钱全都交给我。

  我买了新房,父亲卖掉“心房”。我顾不了这么多,在他面前,我总像个孩子般没用。父亲总有他的办法,哪怕是面对我天文数字般的房贷,他眼也不眨一下,淡淡地对我说:你工作你的,我想办法。

  卖掉树,去打工,这是父亲全部的办法。他明白,那块地能养活全家,却给不了我的城市生活。一直,父亲都不愿出去,他舍不得那些庄稼,还有他垒砌的家园。虽然他谙熟农事,在田地里游刃有余,但到了城里,他就像迷途的孩子,不知所措。

  父亲走了,我回家收拾“残局”。树枝凌乱散落一地,乍绿还黄,像不小心随手打碎的时光。清理好树枝,接着是树根。树是齐根锯断的,硕大的伤口,像父亲的嘴,在喊我。我什么都听不见,但从年轮里,我能认出那些逝水流年。枣树清瘦,是父亲给我种的,因为我嘴馋;桃树细腻,是父亲给母亲种的,母亲身体不好,桃树避邪;槐树匀称,是父亲给姐姐种的,姐姐喜欢吃槐花……哪一棵是父亲种给自己的呢?我仔细辨认,这些让他疼痛不已的树,竟没一棵是他给自己的。

  刨完树根,坐在寂寞的院落里,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母亲喊我烧锅。现在家里只剩下母亲,我一回家,她就喊我做这做那。我知道,她并不想我干多少,只想我在她面前,让家有些回音和气息。母亲做着饭,数落着父亲:是不是又跑丢了,也不打个电话?!吵闹一辈子,她还是关心他。

  父亲记性差,有时赶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城市,那么多路,他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我拨通父亲的电话,我问父亲:习惯吗?父亲不屑地说:有啥不习惯的!工地的活,比种庄稼容易,钢筋扎好,往地上一种,就会长出大楼……父亲变得很健谈。他总是这样,再艰难的事,也说得轻描淡写。不过,我相信他,因为他是父亲。

  父亲忽然问:家里的树发芽了吗?我支支吾吾。或许他忘了,家里的树都卖了,包括春天。父亲喃喃道:应该发了,这里的都伸胳膊踢腿了。我轻轻问:还迷路吗?他笑笑,不好意思地说:不迷了,我找棵大树,就有了方向!说起那树,他又来了精神,滔滔不绝。

  我决定给父亲种棵树,帮他收留那些渐渐老去的时光,让他轻易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没有树的院落,就像没有父亲的家,空荡荡的。我发现时,父亲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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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寂寂静静,窗外的雨,是否还会再下一宿,我在牵挂的风又何时会停。

  年少的我,也曾走过那多少和绚丽的春季,看过花开的绚烂,而今,依然是年少的我,独守了一个清冷的秋,空冷的夜,飘渺的想念。

  雨也缠绵,淅沥地延续了日夜。不见阳光的早晨,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尚不见尽头的岁月里,谁会为这一载光阴黯然。人的一生记得了多少遗忘,而我还在深夜里梳理着带着昨日温度的记忆。

  成长的路,跌跌撞撞,也走过了几多坎坷,历经了几多考验。一路的欢笑与泪水,一路的付出与收获,留在心底的角落,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给予了现实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的感动。

  轻轻飘荡的思绪,悄悄溶入那一曲古乐,不管它牵扰了哪一世的风月,也只有我静静赏过,不带今世的烟火,只轻吟淡月清水,流淌一溪的思念,穿越时空的眷恋。

  还在沉默的夜里,听不见风雨的飘摇,我想放下所有的疲惫,静静入梦,再看旧时走过,那一晚的月光,我不曾留意,不断的怀念,再难重现。深深藏在心底,摇曳着一行垂柳的影子,也若你扬起的长发。

  缘分如风,风吹不散。在一座小小的城里,隔着一道长廊的距离,可我却始终不曾遇见,那一抹浅笑的惊艳,成就我今生的梦魇。我懂得,故事里的人,终究走不出那一卷笔墨,难见你回眸一笑,凋落这季末最后的芬芳。

  时光不老,流逝了千年芳华,光阴流逝,多少红颜白发。斑驳流年里,难遇那一笑花开的温婉,留住我心间永恒的遗憾。

  岁月浅浅,若水三千,横亘今生,冲淡了几世的缘。光阴荏苒,花开花落,月圆月缺,飘散了几许年华。

  少年郎收起了轻狂心,静谧在浅浅光阴的一岸,痴痴的等,静待缘分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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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飘了几粒雨,空气变得有些潮湿,夹杂着灰尘的味道。又去读了我们的诗,再一次感受写进心坎儿的文字。

  补了眠,做了小小的梦,还是一个人。想起你的话语:经常做着同样的梦,梦境里,一个人下着棋,是别人走不进的寂寞。

  有一些些小伤感,于是又开始胡思乱想。

  一本书上写着这样的话语:古人说:“人有悲欢离合”,那真是慈悲的口气。在这故事里,我只看到一场场分离,我们是主角。

  我在下面划了重重的横线。在我们的故事里,我也只看到一场场的分离,我们是主角,体验一次又一次的痛彻心扉。

  拿了咖啡,拿了杯子。一遍又一遍地冲着咖啡,一杯又一杯地慢慢下肚。上帝作证,我只是太想念。

  新学期,意料之中的,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我并不是害怕一个人,我只是抵不过回忆。一个人的日子,更容易让我想起你们。

  琐碎的记忆,却是那样清晰,挥之不去。

  安静的时候喜欢挽着手走路,你说,有安全感。兴奋的时候喜欢牵着手,把手甩得老高老高。你说,要让别人都知道我们的快乐。还有专属你的仰天大笑,那种不要风度不要形象的疯笑,真是美好。

  想起吃饭时你的恶作剧,在快吃完时用筷子在餐盘里搅来搅去,笑着说“不让你吃了,要保持好身材”的傻样。而现在,我安静地低头,安静地吃饭。

  我难过,只是因为想你们。

  当同学把你的本子拿到我面前时,我呆呆地望了他很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快要哭了,真是不争气。而当我翻开后看到第一句话时,我想,我是忍不住了。

  “我怕你孤独,其实,你也确实孤独。”

  懂我的永远只有你们,上帝作证,那是幸福的泪水。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第一个同学跟大家分享的第一句话,于是,单纯地感动。

  的确,青春在不断成熟,带上我们的情感,创造每一个历史,而这些成为过往的时光,便是我们成长的轨迹。

  穿了男装,我们一起买的。宽大的黑色t恤毫不留情地包裹着娇小的我。你说过,穿男装的时候,自己就像是男生,为拥有男生的勇气而欣喜。现在,我把自己当成男生,用男生的勇气来把我的心撑得胖胖的。

  琐碎的记忆,流淌在手心,渗透进皮肤,进入血管,进入心脏,成为我心壁永远的纹路。我们会一直相亲相爱的。请你相信,当你抬头,我也许,正和你仰望同一颗星星。

  神,请赐予我们勇气,让我们一直坚强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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