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铭散文

2019-06-28散文

  回忆的影子单薄的像一阵雨,风一吹,便四处消散了。诗人竭力回想,也无法追逐它离去的步伐,与它再一次相依相亲。

  ——题记。

  灰暗而愁闷的天空于夜色中闭合,那些被风吹落的往事,纷纷出走。多少年在同样的寂寞中过去了。许多无聊的日子浮现在孤寂的沙漠,那一朵清新的绿,仿佛被诗人纯馨的心灵活埋了很久似的。天空之城飘来一朵清丽的彤云,撒下雨纯净的泪点。诗人的灵魂伴侣呢,她去了哪里,她过得幸福吗?他一直漫步在流血的诗句里,憧憬一朵轻飘飘的云朵。他一直守候在春归的浅靥里,希冀重拾那一场风花雪月似的浪漫。

  爱的世界里,充满了甜蜜,妒忌,悲情与虚伪的诺言。在那个浪漫的爱情故事里,得偿所愿的女子,飘然远走。诗人终日守着那年那月的诺言,希冀她能重新回到他身边,与他一起醉饮山河,泼墨赌酒。其实,诗人内心深处,清醒知道她从来没有真心待过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自己。那些看似醉人的风花雪月,只是诗人幻想出来的两心相许,只是她精心布置的桃色陷阱。纵使如此,诗人依旧怀念那些不真实的温柔,渴望幸福再一次与他肌肤相亲。

  失去爱的能力并不可悲。悲剧的是明明不爱,却还要假装享受的样子,悉心接受对方全部的爱,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圆一个永远无法与现实结合的爱情故事。在爱的世界里,每一滴落下的泪点都是纯净的,本不该被谎言所轻薄。那些为了所谓的自尊而妄想玩弄爱情的人,终有一日会被爱情弃之若屣。

  世上没有谁能与你一起相伴白头的,哪怕是那个誓言说爱你一辈子的人,也不能代替孤独,唯有孤独才是你终身的伴侣。在孤独的世界里,爱情只是生命未完结前的祭奠,于那些隐喻的诗句中,滋生出一朵带雨的梨花。

  比时间更清寂的是那些欲说还休的诗句。那些比烟花寂寞的残红,一片又一片从春色的枝头飘落,不知飞去了哪里。当诗人走在冷雨飘香的巷口,可曾摘下一朵明媚的夜色,和着诗中的满园春色一起,埋入来年的风情中,梦里依稀,缱绻月痕。

  举着即将燃尽的光明,瞬间即逝的流星翩翩一朵蝶吻,郁然沉睡。生若夏花的诗句,永远无法堆积一座可供诗人沉思的碑铭。旧事任其醉生梦死,新诗可否随遇而安?来去如风的孤芳断了双翅,诗人抚着她的泪水,悲鸣。寂灭的流星何时能照亮诗人阴暗的心灵,让炽热的爱火重燃?

  诗人执意躲在自己修筑的塔楼里,伴着守夜的钟声一起把光明植入那双黑色的眼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流血的诗句中幽居,不愿与逝去的过往道别。那些凄凉的回忆被盈盈春风,孕育而出。宛如一片死去的秋叶,阑珊伤感的诗槛。题不尽的寂寞,从爱的潮水中浮出,无辜卷入无拘无束的雨幕,触摸不到生命的痕迹与即将消弥的影子。诗人的灵魂随着自由的风声,悄无声息地描绘虚无缥缈的爱,追逐一种崇高而理想的梦境,而看不起真实而平凡的爱。在诗人看来,爱的纹理是一朵美丽的情花,唯有采摘不到的花朵,才是雨幕中最清丽的忧愁,含着娇羞的雨露,让人欲罢不能。

  诗人尝试过各种爱情,也被各种爱情所弃。诗人不想表白,再也不想在灵魂的净土里,耗尽爱与虚拟的过往。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那座破旧的碑铭前,背负着心灵的十字架,虔诚地祈求神灵的原谅。他愿意一辈子守护刻着思忆的碑铭,孤老。

  宁静的秋叶,迎着颤抖的天空,从一片晴夜到另一片晴夜,从一个花季到另一个花季。诗人途经那处澄明的湖水,它的湖面上是否卷着一朵娇艳的情花,褪去了虚伪的娇饰,返璞归真。唯有死在爱中的诗人,才配得上那些永世不朽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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