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旅行散文

2019-12-31散文

  匆匆,太匆匆……

  我思忖着这个冬天是否正在怀孕呢?

  这几天心情颇有些不宁静,但总觉得倚在软椅上不但奢侈,更是一种过失,一种闲的过失,于是便有出去走走、梳理愁绪的想法。踏上驶来的公交车,选择周旁没有乘客的一个靠窗位子上,百无聊赖地仰着头倚在玻璃窗望着倒退的街景,心里繁殖着哀愁,面无表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散步不再是踽踽独行在那些繁华的街道上,因为越繁华的街上,走在里面的女子便会多了起来,于是脂粉味、香水味自然会深许起来,但重点这些味道并不能为我的心情疗伤,反而呛得我不敢自由呼吸。所以喜欢随意走在一条凋敝的街道,新街也好,古街亦罢。

  在我走到一条十字路头的时候,就那么巧指示牌亮起了红灯,就那么巧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十点钟方向那闪烁的红灯上,也就顺理成章的瞅见红灯旁的一家小餐馆。不知怎地,此时内心如同被魔力驱使,等待红灯的消失后便向那家餐馆走去。

  走到店面,眼睛又被那三字泛着黄光的招牌扯了过去,定睛一望,名为“千百渡”,独这三字,意境全出,全为门店增光添色,那略显杂乱的椅桌也仿佛不嫌粗陋了。里面排着六张四人座的长桌,中间留着一条走道供客人行走,简易干净的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帆船渡洋的风景画,甚是美观,脑袋便也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与那块招牌扯上关系的呀。最里面靠墙边有一张柜台,一位摸约四十几岁的男子在那边翻阅着手中的报纸,仔仔细细品读着,看得津津有味,我想这位便是店老板了。见我入店,男子便搁下手中的报纸,热情招呼我,问我要些什么,此时摸摸肚皮并不是很饿,便笑哉笑哉请老板推荐几个招牌菜,老板便向我推荐了该店的特色小吃“水晶饺”。听着老板操着一口并不纯正的闽南口音热情招呼我,更是碰触到平铺在内心最柔弱的那个叫做心的地方,久久难以释怀。选择边角的一个位子,又到灶边,特地交代,清汤多下些葱段。便在一旁候着,看师傅拿料、下水。

  看着端上来的特色小吃,垂涎欲滴,原本饱腹此时似乎已经饿瘪,“吱溜”的吸食声不经意从我口中流露出来,引得老板甚是笑靥。些许的不雅,些许的粗鲁,却是透露出我不舍的痛快。见旁边没有食客,于是便与老板攀谈起来,可能“乡音”的这种温馨的感觉会让我忆起在家的亲人朋友们,着实让我感到慰藉,心中便会萦生出想要与之交流的冲动吧?交谈中才惊讶得知老板原来并非本地人,他说年轻时村上的日子总是那么紧巴巴、那么干瘪,就像一粒长得不饱满的高粱一样,家里人根本没有过多的口粮供给,于是便与村上小伙子到外谋生,颠簸了好几年,换了好几份工作,最后来泉州,被泉州这种特色的文化底蕴所吸引,对就是难懂到有点“异国风情”味道的闽南语上了瘾,最后也就顺利成章地在这边定居下来,现在对这边也算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感情了。原来如此,难怪操着一口并不纯正的闽南口音。

  老板说来泉州好多年了,除了喜爱闽南口音外,另外一个嗜好是喜欢喝茶,特别是安溪的铁观音,喝起来香高味醇,每天早上还没开店门时必斟上一杯安溪铁观音茶品啜,有时和周围邻居、朋友聊天时也必泡上满满一杯安溪铁观音招待,认识的人多了,老顾客便会介绍新顾客光顾,新顾客又会推荐周旁的朋友,如此一来,该店的生意自然兴融起来。谈到为何有 “千百渡”这个招牌时,老板笑哉说道,前半生颠簸,起起伏伏太多了,就和墙壁上那几条帆船一样,想要到达彼岸,也许需要千次百次地渡洋,历尽千辛万苦一样才可能实现一样,所以便定下“千百渡”这个招牌。

  和老板交谈了许久,此时心情已明朗许多。我必再去“千百渡”,小吃好吃与否俨然不重要。与这位不是泉州人,却操着一口闽南口音、对泉州文化甚是喜欢的爷们畅谈心事,像久违的故友一般,很舒服。

  驭思、浅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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