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旧梦现代散文

2020-04-23散文

  雪是新的,梦却是旧的,旧到连梦里人都不见了。谁还去管呢?没有人管的。

  ——题记

  跋涉千里而来,只为了见证一场雪,这是多么荒诞的一件事。但我的确是那么做了。

  一地的白。雪花还在飞舞,纷纷扬扬的,覆上了眉发。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只是忽然想到了,多年前曾陪我看过雪的你,好想见你。

  离了故乡之后,才深知何为“异乡人的心绪”。那是无处安放的记忆,是身与心的,双重的“无枝可依”。可叹最后,终究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雪又落了,落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

  时常会在校园里,看到一个个与你相似的背影,于是,我当场就愣住了,然后拔腿想要追赶,跑了没两步,却又忽地定住了。那不是你啊!你远在我千里之外的故乡啊!你瞧,这分明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但我却总是后知后觉,以至于都产生了错觉。可笑,多么可笑。但是,无妨的`,笑着笑着,日子也就过去了。

  下雪了,雪花落进眼里,漫出了泪光;雪花落进心里,把思念埋藏成了一场年代久远的蛰伏。

  我一个人看雪时的心情,你永远不会知道。

  年少时,我们以为自己拥有全世界,以为青春就是要轰轰烈烈,所以,很少会因为失去而痛苦。但后来的结局是怎样呢?之于你我,失去的已经失去了,也没什么好轰轰烈烈的,不过是一个在南,一个向北罢了。

  那个要一起看雪的约定,你还记得么?也许你已经忘了,再也想不起来了。时间对友情的消磨,是足以致命的。忘了也好,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没用的玩意儿,记得它做什么?

  很多承诺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但只要当事人愿意相信,它就是真的,无关乎兑现与否。至少现在,在我回想起你说过的话,回想起我们的过往时,内心是会感到欣喜的。至于过往欣喜之后的现实的悲凉,不要紧的。

  这一场雪,我替你看过,那一个梦,你与我同做。只是,雪是新的,梦是旧的;只是,我离开你,已经很久了;只是,那年一同看雪的光景,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还是没有勇气不顾一切,所以,谁也不能怪谁。

  新城藏新雪,旧人忆旧梦。多么凄凉的场景呵!但,只凭着这“旧梦”,我便可安然度过余下的日子了。

  待到雪停了,春天也就不远了。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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