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燕声中朦胧苏醒,懒懒散散地来到窗前。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远方。
天空很蓝,蓝的似一片汪洋。云很厚,厚如一朵朵的旧棉花,让人心麻意乱。
视线下移,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都披上了轻盈的纱巾。隐隐约约,似真似假,将我带入了她神秘的内心世界。
但,那迷茫的纱后仍看得出那仿佛用浓墨勾出的山的轮廓;仍看得出那淡绿的肤色;仍看得出那花草树木点缀的美妙。
呜呼,美丽的女子,还系着一条蓝绿的腰带。
糟糕了!我已被她的魅,她的美,她的秀所吸引,不觉地随着她飘舞的纱巾进入了梦幻的天堂。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词穷,是如此的渺小。
我的笔头已无法描绘出那如诗如画的窗外之景;已无法表达出自己触景后的那份陶醉。此时仍怜惜着自己的这份情。
黄昏之时,我又来到窗前,目光慢慢地移向远方。
云层中泛着微微的亮光。渐渐地,阳光在云层中拉出一条橘红色的光线,不时地又汇聚于一点,或者,隐藏在薄薄的云中,透着淡淡的红晕。(真美!)
远处的山,解开了腰带,脱下了轻纱,露出了肌肤,在阳光下摆弄着自己的身姿,揭开了自己神秘的面纱。
就在那么一瞬间,由早晨那位含蓄温雅的女子蜕变为此时这位开朗端庄的熟女。无论怎样,她的美总不褪色。
站在这个视角,天与山总是相接着,她们的吻合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纯朴。实际,却总让人失望,她们的密不可分只是一种视觉的美感;她们的永恒连接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她们的距离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她们只是两条永不相聚的平行线。
我望着那条山与天的界限,在想:她们是如此的亲密,却又为何是如此的遥远?
在遐思中余光淡了,云散了,燕归了。
在深蓝色的静谧中,窗外的那片景,一点点的消失了,而我的依恋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