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酉盛夏,消暑到青岛,归途经上海回武汉。感受最深投入最多最费精神也最让人担心和难忘的,就是买车票了。
从武昌到青岛是妻托人送上车的。因没有拿到卧铺票,妻下车后,心里一直不踏实。火车开了两个多小时,介绍人才办好票,是乘务员休息车厢。当我拿到列车上卧铺车厢那特有的小铁牌牌时,心才算踏实下来,先前那种好似做地下工作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人也感觉累了,睡在许多人费了很大的劲才买来的硬卧上,一会就进入了梦香。
返程时,正赶在青岛旅游旺季,火车票难买得很,卧铺更别想,我不愿意找对口单位的麻烦,也不愿意自掏腰包买高价票。于是想到坐船经上海返程,买了一张四等舱的船票,也算填补有生以来没有坐过海船的空白。
在机关工作,从来没操过买票的心,这次出门在外,就全靠自己。按我这一路上的老经验,提前两个小时。早上早早起来,简单洗了洗,就匆匆地往上海16铺码头售票处赶。赶到码头时,排队的人还不多,我排的`是第9名,就这样排了一个多小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警察,“你们站队站错了。”只见他将手一挥,“看你们的标记站队。”
这时,队形哗啦一下乱了,人们拼命往前挤,年轻的挤到了前边,年老体弱者拥在了后边。按警察指点的标记,大家挤的拥的排成了两队。
“不行不行,只准站一队,两队不卖票!”这时队形又乱了一阵子,才算平静来。
“上海码头,这是啥玩艺。”我心里说着。
又过了10几分钟,还是那个警察,手里拿着一支毛笔过了来,“站好站好,站不好不卖票。”说着走到了队前边,“把手伸出来!”
这时,我心里犯嘀咕,“拿个毛笔,这是干啥?”我联想到《根》中那些人口贩子叫卖非洲黑奴成交后盖章时的情景。当划压到我跟前时,我很是不情愿,有点受人侮辱的感觉。我说,“为什么不可以发个牌子,牌子上边写上号,这多文明呀。”
那位警察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白了我一眼说,“把手伸出来!”
“对不起,签到手心上吧。”我说。
“签到哪里都一样。”他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在手心上画了个13号。
前边的人手臂上写着号,象似监狱里的囚犯,而我这手一握,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从我这开始,后边的人都伸手掌心。
大概签了20几个人时,就听那位警察喊,“今天就买这么多,票没有了。”
立刻,后边的队里就有人喊叫,“我们站了几个小时,一个船怎么就只这么几张票?!”“不行,我们要买票。!”
再也没有听到有人回答,警察麻木不仁头也不回地走了。
拿到船票的人松了口气,后边没有划压签号的,怨着骂着散开了。
我有点愤愤不平,“怎么这样不把人当人看。上海这么个大都市,难道就是这样的服务水平。”
“你能搞到票就不错。”站在我前边的一位旅客说,“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这个地方还算买到了票,有的地方根本就不卖票。”
听了这话,我的气也消了不少;想到自己买到了票,很快就可以离开上海,心里安稳了许多。
我狠狠地在手心涂了涂,用手狠狠地擦呀擦,我再也不能让这种受辱的不吉利的记号挂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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