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刚刚好

2020-04-24散文

  抬头遇见阳光刺眼,微微眯了眯眼。也是这样的角度,你说这样看我刚刚好。也是这样的角度,你大把大把的泪水滴下,“结束吧”一字一字吐出。咸苦的味道,自嘴唇流至心底,无限蔓延,充斥在每一个角落。这种味道,至今忆起,仍清晰可见。

  风吹起依旧是刺骨的冷,伸手拉了拉大衣。转眼已过去一年,也是这样的天气,有阳光,有风。你轻轻把我围巾裹好,轻声呢喃,以后我不在身边,更要照顾好自己。

  掸了掸石凳上的落叶,坐下有点微微阴冷。那天你拗不过我,解下围脖垫着拉我坐下。你说,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

  不远处,一对小情侣并肩坐在草地上,不时耳语,不时嬉笑,他手轻搂她腰际,她头轻靠他肩膀。大概这世上所有美好及幸福都该汇聚于此刻。大概他们的心底仍在希求此刻的温暖永续这辈子。

  曾几何时,你也这样拥着我,这样低声细语。你说我是你生命里缺少的那块拼图,遇见我,生命完整的刚刚好。你说我是你最珍贵的宝,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你说再也离不开我,此生不换。你总是冲我描绘属于我们的未来蓝图。我总是以为我的幸福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兴许那句“一切事物都有对立面”是万分正确的,所以,我的悲痛也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你只紧紧拥着我说结束吧,累了。你说你只需我记住在一起的那个日子,遗忘这个离开的日子。然后眼泪像断了线地往下掉。这样期盼忘却的画面却是深深烙下。三年是否只是梦一场。

  分开后几个月,你便说你已后悔。你说她没有我好。你说你时常想起我们一起奋斗的艰辛和快乐。你说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说终归是我们没有在彼此最好的时候遇上。

  前不久,你说你已领证,拍照的时候恍惚边上的就是我。你说前不久订婚的时候,她坐在你身边,你轻呼了几声只属于你的我的名。

  也许是不适合在一起的。朋友们都说很喜欢现在的我,独立,阳光,果断。我也很喜欢现在的自己。现在的我,才是幸福的刚刚好。所以,你的离开,刚刚好。

  这样一些文字,花了近三个小时,不知不觉泪水满溢。终究还是要感谢离开的你,感谢这样一段撕心裂肺的日子。

  新年伊始,掸尘除旧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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