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风景有时并不因山光水色旖旎,而是因内心的情怀潋滟波动。
位于河南省信阳的鸡公山,是大别山的支脉,传说是盘谷所造,因主峰像只雄鸡而得名,是中国四大避暑胜地之一。虽不是名闻遐迩的名山大川,却顶着几个第一的光环。是新中国第一批对外开放的景区,第一批列入全国44个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之一,山上风格不同、国别不同的建筑群,有“万国建筑博物馆”美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公共租界。
比起这魅人的第一,鸡公山的雾给我的则是迷一样的更魅。
早八九点之后,鸡公山雾已散,空气奇好,整座山峰翠绿叠嶂、树木葱茏。顺着蜿蜒在谷底的溪涧细流,顺着山谷的气息,从谷底向上,开始爬山旅程。一路上满眼的翠绿。据说鸡公山的植物繁茂,兼有南方和北方树种多达1200多种,是个天然的植物园。一路顺着溪流方向向前,沿途竟然没遇到什么游客,这难得的静真好!零距离与大自然的浓荫滴翠、鸟语花香亲近,品读自然每一瞬间的心跳和灵动,常久在办公桌前案头工作的心彻底放松。看一些野生的果子从树上自然掉落,看小松鼠飞快灵敏的在树底拣拾果子,又飞快攀爬消失在树杈间,看横在路途间不知是被风还是雷击倒的树干,看弯弯曲曲坎坎坷坷、向上又向下的山涧小路,每一缕来自山间自由生长的气息,都让我情不自禁,人与自然原本应该是多么单纯的一种和谐相融的关系,但现实常常让我们看到我们与自然的距离。
时间已不够我们驻足尽情感受某一处山景带给我们的欣喜冲动,半路上决定改变路线。就象我们的人生,走着走着,变化着的人事,变化着的现实,仿佛催着我们改变、前行。前景是如何的变幻,都不容己停顿,路总是要走下去的。改变后的路线是一条叉路上的向上阶梯,比较陡,主观上判断直通向上索道和车辆停歇处。攀爬当中心里忐忑,是否走错路,还好,路上终于遇到游客了,不过是下山游客,打听后知路选择对了,中午时候到了半山腰。原来半山腰象个小镇子,饭店、小卖部购票亭等,还挺齐全,选一特色小饭店,点了山上特色山珍后,享受美食带来的愉悦,一扫疲劳,美景美色美味总是在回味中生色不少。午饭间遇到一游山的父女俩,面貌、神态竟误以为兄妹俩,听他们谈他们的生活和经历,象打开的又一画卷,竟觉世间众相如林中万物,如自然山色,动人之处似乎总显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生活中的美往往在平凡中超然。
午餐之后即刻动身,乘车去山项,没料到下车后便与名闻久已的鸡公山雾拥抱了,旅途中对人对事对景有多少不期而遇是不可预知的呢。传说那雾能见度不足3米,真实的感受是最多也就1米多,来不及细品,抓紧时间看山上的风景点和建筑,时间飞快,刚看完有抗日风云历史见证的宋美龄舞厅,有些景点已被浓雾覆盖、掩藏起来,遥望那浓雾笼罩中 “万国建筑博物馆”的位置,甚是遗憾。驻足山顶,回想来时路途的曲折和青翠画面,倍感位置角度和高度呈现的变化带给人的迷惑和清晰。人生的旅途能路过多少风景,又有多少风景能够留在我们心底。
雾没有一点味道,打湿了发梢,打湿了脸颊,看不到山中的无限风光,也听不清远近的人声鸟语,仿佛看不见过去,看不到未来的'中转站,不断的反思,想听内心的感悟,时间象在穿梭中静止、打碎、凝固,周遭一切都不是来时的样子,虚幻中的现实,现实中的虚幻,触摸,无形的雾锁住所有来来去去影像,仿佛切断了思绪脉络的起伏,我被这虚无飘渺一下震住。凝神,想打开思索的门,只能看到心无声的跳动,这就是我们的路吗?还是为我们设定的局?我不得而知,也许只有赶路,只有行进,才能找到一种真实,一种贴近现实的真切,这样的弥想当中,浑身已被雾打的潮露露的,象是刚经历了一场劫难,样子有点落魄。来不及因看不到其他景点过多遗憾,直奔停车处,否则当天就会被雾留在山上。走着走着,雾越来越沉,快下午5点时,雾能见度最多也就1米,迷迷茫茫乘车踏上归途,透过车窗拼命想看清沿途的风光和游客,可看到的总是一片模糊不清,尤如涉入迷途。车内却是欢声笑语不断,陌生的游客在一起谈各种各样话题,快乐的心情象浓雾一样散不开,于是,雾带给这山这水的不再是迷,而是种浓浓的心情。不同于其他的山色水景,鸡公山的雾在心底总是隐现着人生蒙娜丽沙般的笑,那样远,却又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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