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游鸡冠山》

2020-06-23散文

  相约游鸡冠山,天蒙蒙亮就起床准备登山的物品,饮料5瓶、盐鸭蛋五个,胡柚十斤,再加其余琐琐碎碎的东西,沉沉的一袋,但是心里莫名感觉好像还是缺了一点什么东西,因此不由得烦恼起来,围着村口转悠。而相约的朋友却磨蹭而来,儿子更是从上海回家的路上堵车,直到十点,才姗姗而来。而此时天上的红日,也逐渐增加威力,从微光到直射,大量的能量铺天盖下来,让我们不寒而栗,游心一下子减了一半。

  接着,缩减随身行李,轻装上阵,一路的阿公公,引诱我们手儿痒痒的,伸手一颗,一直甜到心头。逐渐山路渐陡,看花拈草的情绪渐失,两脚也不听使唤起来。每上一步,感觉小脚肚发胀,好像灌了铅一样。

  “神仙脚印马上到了吧?”在希盼中,一步步上升,怎么还没有到,心中的嘀咕加强。“要知道这么累的,打死我也不来了”,悔意渐浓。

  “马上到了,已经一半了。”亲戚一再鼓励我,看着前面亦趋亦步的年轻辈,看着下面的丛林,攒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理念,我鼓气勇气,继续前进。

  “休息一下,前面先行者已经在烧竹筒饭了,大家喝一点水,马上可以共享美食了。”听到这一句鼓励的话,口水不觉满漾嘴巴,只得鼓起精神继续攀登。

  也许我的胖,加大了我心脏的压力,气越来越急,心脏跳得越快,脸红得发烫,我越走越慢,有时简直不想跨脚半步。

  来到黄泥岭,再继续来到踏步档,抬头仰望,一级级石级好像通向云端深处。我用数数打发心中的恐慌和身体的极限,100、200、300……此时的我连最起码的坚持性都没有,我瘫坐在青石上,做仰天状,希望青石的清凉,逐渐缓解身体能量的快速上送。不停地催掇他们别管我,顾自己上山,我希望不扫大家的兴致,拉别人的后腿,想一个人慢慢拾级而上,但是儿子执意要陪我一起登山,我在感激之余,却感到自悔。终于弯过最后一道梁,来到山侯,迎面的凉风吹佛着,让我的心一下子放松许多,躺在地上,懒得动一步。

  竹筒饭的香气诱惑着我们,打开黑黝黝的竹筒,里面的蚕豆、腌肉、糯米等色泽鲜亮,竹香悠悠。大家懒得说话,却津津有味地吃着野外美食,大家的胃口极佳,转眼间我们消耗了许多,能量补充完整,又感觉通体舒坦。

  饭饱以后,放眼望去,鸡冠山山顶还在对面向我们招手,我们已经跨上了诸暨第二大山——海拔390米多的鸡冠山山侯,下面竹浪滚滚,上面鸡冠山顶巍峨无比,山背后几棵不规则的茶叶,郁郁葱葱,诱人心弦,此时,不停地听到有人在山沟吆喝,此起彼伏,山谷回荡,据说今天五一劳动节,约莫有100人,来爬山锻炼,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不由得走到山侯留守人——杨仲辉的`身边,询问曾经的山侯情况。他说可能在周朝时,那时候“崇尚处处山头出青烟”的垦荒活动,早先的家族在山沟开荒种田,延续下来,但是因为交通不变,儿女们逐渐远离家乡,到外面打拼,存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的人。又因为战争的纷起,有些人为了躲避战乱,又到山上扎根落户,开荒种地,编织竹冪、扫把、筅帚赖以为生,因此,小小的十几户山侯村落,有七个姓氏,让大家诧异不已。他还说,对面的山坡上,还存留一个小庙(尼姑庵)的遗址,按照“庙对庙来,桥对桥”,后面的山坡上也有一座大庙,是和尚庙,因为与世隔绝,尼姑和和尚山坡遥向对望,望出了感情,也望出了矛盾,最后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庙倒猕猴散,只留下断根残桓,留下一片唏嘘和疑问。

  现今,人们追求生活的自然和健康的锻炼,越来越多的人们,寻找最美的生态环境,最安全的食物;追求生活的自然化和原始化,山间热闹起来了,连我这些肚大腰圆的蜗居族,也想领略山间的自然风景和尝试高难度的、超负荷的锻炼,磨练自己的意志,享受“一览众山小”的快感。因此,我们来了,我们和自然相合相克,蜕变自己不平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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