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电大的散文随笔

2018-08-31散文

  此时上电大脱产学习,可以说是我人生奋斗中的又一次求索。这当然是我多年渴望而未果的心病,今朝如愿不禁感慨满怀。人!应当怎样活着?芸芸众生的命运,有如万花筒般的纷繁多变并受着时代及环境的约制。而我这种无任何荫庇可借的人,就只能把奋斗做为人生支点,唯此,才可能为命运带来些许转机。不一而足的挫折中,正因为我不肯放弃,才总算有了这次迟到的学习机会,虽然只是一个电大而已。在我们这个党政干部脱产班里,虽年青者有之,但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已过而立之年,从通常意义上讲:已嫌晚矣。不过,既然肯来学习就应当承认这是一群有所追求的志者!从这个意义上讲:不晚。

  学习,也使我找到了自我。一直以来读书不辍的积累,使我在此次中文专业的学习中回旋有地。因为在学识面前,世俗的职务再也不能成为进退的羁绊,唯有知者与智者才可占尽先机!这两年的脱产学习生涯,是我人生中最为尽开心颜之时,即便是日后的职位升迁也无此愉悦,因为没了官场逢迎的压抑:因为有了感悟和先知的快乐:更因为有了二三子可以榷商共话的学友!当然,我也深悟了学而后知不足的圣训。以往,由于书读得多一些,便常有卓然不群之感,自以为已是智者了。通过这次系统地学习,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站在高山之脚下,系统学习绝非泛泛而读所能及!

  我们这个班办在县委党校,学员四十有余,班长张仁成既是县委组织部派驻的代表又属学员。他行事认真而不苟,两年中,正是由于他的虚怀和容纳,才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帆正风清的学业讨论环境,并进而引导了整个班级一意攻读的风气。

  第一学期开设了外国文学课。对于外国文学,别的同学熟悉与否我不得而知,可对我却实在是驾轻就熟的事。因为在我所读的大量书籍中,有半数为外国文学作品。谈到外国文学课,就不能不谈到辅导老师万善荣。万老师的辅导水平如何那是见仁见智的事,我不应以我之好恶评说。但他那种认真,执着的辅导态度是殊属可贵的!他采取的是互动方式,遗憾的是对有些刚刚接触外国文学的同学来讲,这种良好的愿望常常闹得他们脸红耳热,这时,我只好从旁援手以图救场。结果,我便成了科代表。万老师的认真和执着还在于他并不因辅导老师的临时性而有所敷衍。每次辅导定布置下相当数量的作业,再上课时必拿着点名册按图索骥般的收作业,倘有未交者必询情由。这些作业他不但仔细阅读而且还批有大段的批语。

  他还采用了讲评的辅导方式,那是第一次外国文学作业发回后,同学们都正在看批语,万老师突然点了我的名,不知何故的我一边应声一边起立,大家把注意力一齐转向了我。

  “请把你的作业念一遍!”万老师吩咐道。一听此话,我心下立即明白了,他是要通过读范文的办法来引领学风。原来,我在回答他留的“恩格斯对但丁评价说明了什么?”作业时,并没有摘章截句的一抄了之,而是搞成了一篇小论文。此风一开,同学们便都不甘人后起来,其后的讲评中可谓百花齐放了!可惜的是。好人未必永年,仅仅五十岁出头的他还未等我们毕业,就驾鹤西去了,是脑出血要了先生的命。

  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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