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去除夕散文

2018-10-18散文

  又是年三十了,不知道小伙伴们是否去问候假日办了。不过有消息说,假日办为了不让大家问候,已经把两个在网上疯传的号码给架空了,打过去也是盲音,看来假日办不是怕了,而是不想让大家在除夕当天耽误工作。

  人们都说北京空了,其实,我倒没觉得空多少,只是大排档和小饭馆都关门了,路上的汽车少了,晨练的人和狗不见了。年味变淡了,谁知道雾霾反倒越来越浓了,专家们不是说,人多、车多,是北京雾霾的诱因吗?所以,面对公众的质疑,专家们应该在今天开一个全世界盛大的发布会,在会上庄严宣布:不是雾霾又来了,是在这个欢天喜地的时节,雾霾也出来跟大家欢度春节了。这句话说出口,全世界的小伙伴们都会惊呆的。

  年味虽然淡了,不过昨天下班回到小区,各栋楼的入口,都挂上了红红的国旗,风一吹,感觉像是鲜红的血呲一脸。肯定会有喷子和公知对这种景致不屑一顾,甚至还会酸溜溜地说,民俗的节日,为何要挂国旗呢?我没有这么想,当我看到楼的入口,迎着国旗,我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走过,一头钻进了通往地下室的门口。

  地下室的门开着,走进去,一股混合了饭和形容不出来的味道扑面而来,灯火通明,透过最外面的一个房间的窗户,我看到房东和他的妻子两个人正在静静地吃饭。往日这个时间点的地下室,常常是鸡鸣狗叫,不是这个房间的说话声传来,就是那个房间的电热壶发出兹兹的水声,孩子的哭闹声和电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要是你有幸,还能听到爱情动作片销魂的声音。不过今天的地下室异常的冷清,都回去过年了,空荡荡的地下,只剩了永远见不到阳光的黑暗。

  北京市领导说了,要加大力度打击拆除群租房和地下租房,这句话的份量多重不知道,多冷却是很清晰。有多少人租住在地下室?有多少人租住在群租房?如果说有能力住的好一点,而偏偏选择住在地下室和群租房里是矫情,那些确实没有能力,不得不住地下室和群租房的人,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北京有多少栋居民楼,就有多少栋地下室,不敢说所有的地下室里都有蚁族的身影,但是有多少蚁族,人们都心知肚明。即便过年挂国旗是一种政治需要而不是民俗需要,即便这种需要是强制摊派的,那每个地下室的入口,怎么不见那血红的身影呢?或许,地下室的蚁族不是被边缘化的弱势群体,而是连强制的政治充数,都不会被算在其中。甚至,那些连地下室都租不起的井底人,如果不是媒体的介入,又有谁会知道他们的真实处境?媒体的介入是有限的,无限的井底人,不知道又会从哪里冒出来,砸地鼠成了政府的选择,单项选择让问题的本质一再被砸进去了。

  此刻,如果把北京顺着切开,你看到的画面,就是人间。

  明天就是马年,人们骑在马上,吐槽着冯小刚的春晚节目单,中途还不忘围观李娜以及她过去被打的那一记耳光,国家,体制内外,个人,又成了人们挂在嘴上的热词。其实,如果你能明白过年是什么的时候,也就能知道李娜的表情。

  个体和大众交汇在一起,一天的时间被压缩成了一个个的标签和仪式,拜年客套透过现实和网络,互相专递。人们都说,年味越来越淡了,当现实的需求逐渐满足了过去的愿望后,这份淡甚至无聊可能就更重了。人们只记住了过年的仪式,却忘记了过年的本质,于是,这份无聊被各种各样的聚会包装起来,喧闹过后,空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实,呆在家里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爱人、孩子吧。

  除夕,一个仪式化了的一天,不是在这一天要快乐幸福,而是要延续你的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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