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茶聊,关于情感,关于男人。
有这种恳谈的原因,是在经历了一场感情的纷争,最终以四分五裂恶语相加而告终。这不仅伤害了个人的感情,而且还对抒发的真情产生了怀疑。这个结果是怎么演变的,这个过程又是怎么发生。一对曾经约定相守的人,冒冒糟糟跳进爱的囹圄,心与性的纠葛遭到爱的鞭裂,结果是残酷的。把人性的善面和和气撕得粉碎,一概变为赤裸裸恶性分叉的支体。
爱本无错,错是错爱。在天平架上悬吊着两个极端的问题,那就是爱与恨。从这一端走向那一端,是勃心起见,从那一端走到这一端,是寞落情关。每个细节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深沉跌现,情如簿纸,又是那么脆弱。逝过萧萧为心所累,寻归折路不能停下,沉淀后的矛盾在心里埋葬。矢尔,求助于朋友给一个破译的解释。朋友的解释和安慰,叩击不了心门里摇荡的烦冗。
一时语塞,朋友便问:你知道鸵鸟吗?
鸵鸟?不知道。
就是行走在沙漠上,独自奔跑的------寂寞的鸵鸟。
寂寞的鸵鸟?你是说他……
他像不像只长久流放荒原的鸵鸟,跟他的人生一样孤寂。
那鸵鸟的特性是不是就这样?
是啊,它们的特性就是孤立无群,啄着脑袋往前跑。你知道吗?有一种政策叫鸵鸟政策,意思是不敢正视现实。据说鸵鸟被追急时,就把头钻进沙里,自以为平安无事。你说像他吗?
我豁然:像,怎会不像呢!他的所作所为就跟鸵鸟一样,行为诡秘言语隐晦,他的元气支撑不了他直立的勇气,谈到严肃问题时从不敢看着别人,总是吧耷着的眼皮的缝隙留在别处。
用卑劣的手段,让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争斗,来获取自身满足的人,他的行为阐尽人最基本的本位化是思想。这种人心的阴暗,就像鸵鸟把头埋在沙里,而他只配生活在女人腋下。他的年龄和他的思维始终不能并行,他一样可以在和另一个女人敲定婚姻的那几天,仍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席宴上。他居然还能在他料理房屋准备结婚的同时,一样信誓旦旦,说他心里有我,而且还对天发誓。他让我做他某种意义上的妹妹,保持良好的关系。他害怕说明事实,害怕掀底,他的谎言在我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演着双簧。
什么叫情义?什么叫永恒?情义折断了永恒,而永恒平衡不了废弛的情义。因为讲究情义,才会迎来了一次次美丽的谎言。又是因为情义,才会受到一次次冰淋的暴泼,却如同生命在旦夕之间那样瞬变。情义的延伸是可怕的,被谎言牵引,被黠光捉弄。
当我出现在他家门口是时候,他表现紧张,为了避免我和另一个女人相撞,有损他贴上去的脸面。气急败坏到伸手推推搡搡,在对峙之下,折断了雨伞。他的谩骂嚼碎了他的虚伪,他的暴凸再一次试演在惨败婚姻中死活成亡的角色。他的私生的小孩,他离异的前妻,他带着身孕而走的女友,一次又一次在他生活里唱响人生的经典,让他无法捧出浊血淤积的心。所以他只能跟鸵鸟一样,把头埋陷下去,悲哀中见可怜。
实在没想到我会碰上这种人,摧残了感情,碰得毫无自尊。最为痛恨的事,即便他已经这样,还在想入非非强烈渴求另一钟寻味,而且还编出个说为我着想的堂皇的理由,来为他的邪祟修面。泯灭意志居然会隐藏这么深,揭开外圆内方的表皮现象,揭开谎言才明白什么是丑陋。我曾经有过大错特错的想法,用我的一生来买他的历史,我以为受过挫折,经历风霜的人,才会更有内涵,更能懂得珍惜。而疏忽了一个客观的问题,那就是人的本性。孤风狐影,曲终人散,终究以一把折断的雨伞来诠释,来见证。这把雨伞将烙印下去成为他窝紧心胸躲避阳光的避遮体,罩着他,罩着他凋零凋落的一生……
朋友为我的叙说而起伏, 在我情绪相当激烈的时, 突然打断: 醒醒吧!你准备在你的天平架上走多久,是不是要跳下去?从哪一端跳?
我猛然一惊。
朋友继续说:哪一端都不值得,就让一个永远永远都是鸵鸟的人,舔足而去吧!事情变成这样,其实我为你高兴,你不觉得你很庆幸吗?
朋友的眼里满是鼓励,而我的眼里泪花充盈,在眼眶里闪射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