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路公交车散文

2018-11-29散文

  题记:献给心中充满爱,感激爱的人,献给天下的父母、儿女。

  哈城,这座小城古老而僻静,叮叮铛挡的驼铃,时常出现在街道上,把你带进西北边城的神话。

  哈城有条直通南北的石子路,路不是很平。夏天,只要汽车一过,便是尘土的世界了。石子路的最南端有几户人家,并不是很富有,那个最靠外的红大门的土屋便是我的家。每当黄昏时分,村庄的炊烟四起,几个孩子在一阵汽车的尾气中嬉戏。那是我孩提时的记忆了。

  十六路公共汽车就从我家门前经过。

  每次我从外回家,都乘着这十六路车到家门,大概是习惯了吧,只要我闭上眼,从南到北的一幕幕便都清晰在我的眼前了。

  在异乡,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便会想起这条路,想起我的母亲,想起那十六路的公交车。

  母亲身体不大好,时常要去看病,哈城的北边有一位老中医,医术很好。在哈城是很有名气的。所以大多数人看病都是到他那儿的,母亲告诉我他们人好,看病收钱少,还为很多人免费看病。

  我常在外,家对于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只感到岁月白了母亲的头发,父亲的咳嗽声也渐渐大了。

  98年那年好大的雪。母亲的胆囊炎又犯了,我那时正好在家,于是我想送母亲去医院看看,而她却死活不让我去,说:“路远,你又刚回来,休息吧。”我当时心一酸,常年在外,对父母内心里是歉疚和不安的,于是硬要去。

  母亲给我披了衣,我们来到了门前上了车,李婶也在车上,他见了母亲似乎很惊讶。

  “大嫂。你坐车这是去哪儿啊?”

  “去医院。”

  “儿子回来了?”

  “是啊!””

  “你看你妈每次出门都……”

  “李婶,你这是去哪儿啊?”母亲打住了她的话。

  后来就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直到李婶下了车。

  车行约20分钟便到了中医院。

  中医夫妻俩很好,给好多人看病都不收钱。我们到的时候,人很多,等了10分钟便轮到母亲了。老中医给母亲上了针,大概要等两个小时。我们便坐在那儿了。

  “你儿子……”

  “是呀。”

  “你怎么第一次陪你妈来啊?”

  “我……”

  “他在外头,回家一趟很难。”

  老中医笑了说:“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

  又坐了一会,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母亲看我很急,便说:“不行你先回吧。”

  我当时没有想什么,便顺从地坐车回家了。

  母亲那天下午很晚才回家,我站在家门口等她一直很晚,我才看见母亲从远处走过来,我当时很是奇怪,难道母亲没有坐车回来吗?

  走近后,我看到母亲的身上还有一块泥。我问母亲,你没有坐车吗?母亲说他坐了,只是在前一站下来买一点东西。我心里突然一酸,前一站分明是木材市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买的到,我确定母亲是走回来的了。我当时心理一阵难过,眼泪快要流下来了。我说“进屋吧,妈!”

  那年春节,我到李婶家去拜年。我才知道那是我的母亲第一次做工交车,以前他出门都是步行,李婶说:“我们也说你妈,就那一块钱,可是你母亲却说,孩子在外面不容易。一元钱万一到用的上的时候,没有可就不好办了,我在家,什么事都好说。”我当时听完后,心中不自觉的一阵酸,看看外面的雪,点缀了整个哈城,原来哈城的雪是那样的白,那样的可爱。

  生活因平淡而平方又因平凡而平淡,现在想想已经是十多年的事了,但是这在我的记忆力总是无法忘记。

  我如今依然漂泊在外乡,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我甚至已经习惯了外乡的风景和那思念的笛声,喜欢在这座大都市里穿梭于行走的人群,在忙忙碌碌中寻找金钱上的慰藉和憧憬,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再次回到那生我养我地方,陪伴着那些亲人。

  夜阑人静,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家,想念家乡的亲人,听说十六路的工交车已经变成了大巴。哈城的今天一定会更好了吧,还有那的人也更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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