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色彩散文

2018-11-29散文

  夜里准备好了,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结果想着想着,就把这兴奋的状态保持到了天亮。哎!感觉还是贪心不得!一项没计划惯了,心里就容不下针尖大的事。我不就图个美梦吗?可别看不起这梦,白日黑夜的,做得好万一又成了历经三百年不衰的文学巨著。怀揣好意却热脸撞了个冷屁股。好羡慕蹲在茅庐中的诸葛孔明,“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这春日的时光里管他漫野芳菲,你争我斗。睡的香,睡的真实才是福。也不知可是真假,一个满怀经纶的高人怎么会不谋春秋大梦呢?当然世间能有那样几个卧龙先生。厚载之人,我便也随了大局。

  既然睡不着,放下心好了,瞌睡是可以留下的。今儿不睡,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工夫”,也就不急着挤这趟儿。这大流也是随不得的,想不得。说话之间还不是沾了朱老先生的光,一不小心脚步就踩到了别人的鞋印子里。排上队伍就感觉世界之狭小,目光之短浅,让人烦得反胃。

  那么,我的春日里又有那些色彩呢?也就不再多言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的边塞黄沙,而那粉白的水桃花对于一“好色之徒”无疑又是红颜不老,秋波暗送,还能不瞅上几眼去,感叹一番已逝的韶光。趁着没人凑上去吻一口,自己却先红到了脖子。壮士一去兮,空恨不能再那么年轻上些岁数,直到某天把这花儿看得厌了。世间本来一团糟糕,恨这春归何处也是自作多情。呵呵一笑,遇上春风也得意不起来,最后搞不好还不是被春风给依旧笑了。那桃花下的相公不小心相思成疾,染上痨病,昏昏欲睡模样,让人真想给给上几脚。简直病夫一条。不过倒也有那钱塘江畔念书的乡村医生,遇上好政策,就赶上了清明时节的断桥……喜得我后来才知道,自己小时候放牛是上天给我多么完美的安排,心里乐了一辈子。不用解释,后半辈子我现在就能决定往昔的牛和土地给我的快乐。虽然爱情色彩后面没排上,也不能怪怨上天,我们这里柳都没几株,那里又能去找个“西湖十景”的断桥去,别说这了。当然痛苦也一大堆子,我不想说,这是尊严。

  不扯了,再扯我的春天又被穷酸文人四极八荒地编撰的鱼鳖海怪狗头羊肉之传奇演绎夺了”去。而莎士比亚之后的蓝眼珠子在某年选出的全民最喜欢的单词尽然是“自由”“解放”“爱”。老祖宗希望我们能延续他们的香火,这“文气”总算牛到了瑞典,我一看这行当有情况,怎么着还没折腾就发现不妙,真是煞费苦心。看来看去,这春天也就是那么回事,找不到合适的事情了。玩弄点什么好呢?干脆脸一横大土一回,整点新鲜出来。

  记得八十年代结束的时候,什么都换的快。家里从新房子的木门到请的木工新做的家具,都明显与旧的大变了风格。完了还要请来油漆工,好几次才能把这些都刷成新的颜色。油漆和汽油的味道里面都让人能感觉出来什么叫幸福。山里人家木头多,好多明清传下来老的发着红亮光泽的实木家具也都被刷上了现代的颜色,如今那个后悔啊。又开始闻到油漆的味道就害怕了,槽糕的是尽然能从中想起了癌症。乱七八糟见识多了点,满腹便便,可惜了粮米。嗅觉也神经质地敏感起来,想抢猎狗的活计。我们家院子大,房子多,从哥哥们开始,每次遇上喜事就要做些工作来,房屋以及门窗的粉刷也很自然。到了我结婚的时候,尽管还都新着,最终还是打磨完了重新粉刷了一遍。又让人感觉到了油漆的味道就是幸福的味道,不过这时候的油漆相比过去味道淡多了,我们也等了好久才住进去。

  我在家里抱了一个冬天的暖气片,这几天暖气停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屋子马上就要被阴冷占据。山区的四月要是在屋子里一定会出问题的,窖里的土豆都手指一样长出了水灵灵的芽子。毒死老牛口吐白沫没一点商量。

  那根经抽了,揉揉睡眼,屁颠跑到乡村的池塘去一看。我得个天神爷啊!不说那些田野上牧歌里微风中的衣食父母了,酸溜溜的言语好像把迎风流泪都假装成了感动,再渲染亲情就感觉自己在抽打自己的嘴巴子一样。就池塘里看看,鱼儿活蹦乱跳,青蛙蛤蟆都搭上命地放肆起来,把缠绵表演的极其恐怖,目中无人。我的草草木木们也都一脸的矫情,此刻这般炫耀才是真的坦诚。我看到这些,呵呵呵地就独自先笑了一会。笑的好高兴啊!这世上还哪来的矛盾!从心底里感谢我的狗与植物,我们的今年又开始了。就弄了桶橙色偏大红的油漆来。木亭子的板子是不也要给装扮一番,来些新鲜提提神。借来工具专业地打磨,噪音结束了就该享受了。我刷……我刷,刷刷刷。红色盖住了好几年的陈旧,抹去了时光留下的伤疤。我刷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日夜忧愁的担负。我多么喜欢这此时的虚假啊!我从中幻想着开满百合,过了就开满菊花,挂满葡萄的我的园子。得以,我才能为这真实的春天而笑。生活啊!你让我活着我就要感谢你。要不是“鬼子”给我美丽的江南加上300000这个数字,把菊花与军刀早占了……呵呵!

  刷到胳膊无力,手脚发麻,几乎晕倒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干什么,仔细一想,哦!还没吃饭啊!日已偏西。急忙伸手兜里用来骗小妹妹的糖呢?也不知道那天早给自己涮了唾沫。还不多的活,那就停下吃点什么。吃什么呢?要母亲在,早已经端着饭在后面喊得要人发怒了。跑到屋子找到一打去年留下的饼干,潮湿的发软了。刚好适合我的胃口,不伤牙也保护食管。吃了两片,喝瓶快过期的饮料,我算了一下能量足够。就叼着饼干哼着曲子“毛主席来了晴了天……呀……晴呀么晴了天……”又开始了刷。歌是这么唱,可毕竟好汉也经不住三抛稀屎。难免幻想着黄土高原上盘腿坐在热炕上咀嚼油饼的滋味。园外杏花上的蜜蜂好像弄了场不错的交响曲,大提琴轻扬着淡淡得柔情。一只花喜鹊不停地飞到我的门口张望,我喜欢这些朋友。蹭点小米粒子就走,一泡小屎都懂得文明地带回山野。等我刷完了漆,陶醉完了自己的劳动成果得意的时候。才发现这雀儿原来是盗窃我的饼干来的,每次衔一片,吃饱好抱窝。只给我留下最后一块和破烂的塑料袋。它吃饱了就在树上嘎嘎叫,得意,这是正经八百的得意。待我拿出弓箭扮演一次八三版的靖哥哥,箭在弦上,也可不发耳。“四月鸟儿伤不得,子在巢中盼母归哦!”我拿着最后一片饼干,被强迫听着这嘎嘎的音乐。雀儿不识谱,听说帕瓦罗蒂也不识谱。喜鹊没错,知道报恩。就算他的声音再单调,都是天地的灵动。聊斋里的青禅都晓得回来在纸上沾上墨留个“谢”字呢。我就又一次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这比吃饼干快乐多了。这故事回来要不给妻儿讲上几十遍才怪。这等白日好梦怎么就给遇上了呢!

  晚上回家,我再次辞去了“画蛇添足”“掩耳盗铃”……等某某某几个大型省级纯文学论坛编辑等职务,退出了所有论坛和群。算是在理论上回到了当初。过了,继续遗忘。就可以到西边的晚霞湖上泛起轻舟教孩子们吹箫去了。活在当下,梦里浪迹天涯吧!就好像我最爱的白色与黑色又走到了一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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