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更大的风暴
同游子一起浪迹天涯
危岩的罅隙间栖满
收拢羽翅的鸟
听天空中石头焦灼的嚎叫
一如无数枪口对准无数孩子
唯一的一匹白马转而不见
一切抗拒落荒而走
我的窗子背对风景洞开
满目青山像个卖唱的老艺人
一任风暴在他芜杂的胡须上击剑
痛楚的创口流出落叶般的凌乱
家是出发的地方
如今已化为残垣断壁
大路如绳 小路如网
淤积着一个少年桃花般的久远的情结
我在最后的高地上 从容地写诗
那阳光下不灭不散的孤独
像一种古老而永恒的美德
在狂暴无情的岁月里迎风而立
我还能握有什么
风暴如此蛮横 抽打我无知的肉体
满目都是风声雨声
以一种横贯痛苦的放纵
把我困在自己的精神牢笼之中
仅有的一点光亮看清了我
而我却不知道
我的哪条皱纹
将成为我归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