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筒是你给我的礼物。
我用背篓装满柴火,用木炭取暖,
行走在坑洼的石壁之中。
阿尼,我要和你分手在土桥之上,
把你送我的菩提挂在胸前,
去寻找一条长生的河流。
长大后,我要骑着奔驰的骏马
穿着甲胄,用弯刀,牧笛
还有一支细长的皮鞭,
赶着一群只属于我们的牛羊
驰骋在曾被沼泽吞噬的草原之上。
后来,我用香火找寻你的足迹,
用记忆承载你的容颜。
阿尼,我看到他迷恋上了酒壶,
昏昏沉沉的说着,唱着。
彩色的经璠被遗忘在黑风之中,
篱笆也倒了,秃鹫成了风雨下
唯一的主人。
如今,轻盈的歌声总会带着
帐房里升起的炊烟,还有
部落祥和的声音,和那来自
半悬在峭壁之上的孤傲,一起
越过那方矮矮的土墩。
直到有一天,人类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