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橘收获时节,陈叔在村中贴出了一张告示:本橘园临时招收摘砂糖橘人员若干名,年龄35岁以上……
陈叔种的砂糖橘有数十亩,今年全都挂果了,要请人收获不奇怪,可是,他为什么只招收35岁以上的?有人不解,问陈叔,陈叔就说,年轻人是年轻力壮不错,但我的砂糖橘还要包挑回去,现在的年轻人却没几个能挑担子的了。邻村的阿昌25岁,高大挺拔,看起来体质不弱,他刚从外地回来,看到告示也想去报名,虽然与告示所需年龄的最低界限相差了10岁,但他不顾这条件,去找陈叔报名,不料陈叔一口答应下来。
原来就要摘糖橘了,人员还差几个,陈叔怕耽误销售,只好破格录用阿昌。
这天,陈叔的橘园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收获的笑声此起彼伏。挑糖橘回去的时候,众人发现,阿昌一次只挑两半箩,而且,挑担的样子也十分好笑,只见他缩肩弯背,东摇西摆,特别是扁担换肩时,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年轻人果然不会挑担了!”有人发出一声叹息,引发了众人议论,有的说:“年轻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用水就扭龙头,哪还用挑担?”有人接着说:“就是,你看平日干活收工时,总是老家伙挑担子,年轻人干手净脚,好像生来就应该享清福!”还有的说:“现在年轻人多出门去打工,没挑过背过……”陈叔脸上也露出不悦的神色,当然,他也不好逐客,况且,告示上也没规定每担要挑满。
不过,阿昌虽然一次只挑两半箩,但他以勤补拙,别人停下来抽烟吃果子聊天笑哈哈时,他会继续干活。这些橘树的树龄才5岁,有空中优势的他,站在地上伸手就能摘到树顶上的果子,不像那些矮个的大叔大婶,要借助小凳子,因此,他摘糖橘的效率并不比别人低。
两天后,人们发现,阿昌挑担子的姿势自然多了。又过了一两天,人们又发现,阿昌竟然一次能挑满满的两箩筐糖橘了,而且健步如飞,陈叔看着也点头微笑了。
十多天后,陈叔的砂糖橘终于收获完毕。阿昌告辞时,陈叔拍拍他厚实的肩膀,笑着说:“辛苦你了!”阿昌笑了笑,说:“陈叔,多谢你给我一个学会挑担的机会。”
看着阿昌远去的背影,陈叔感慨地对众人说:“现在还有多少像阿昌这样的年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