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之后的一个礼拜,是洛小梵这辈子过得最难的一段日子,至少是目前为止。
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去死,而是每天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做到的,或许就是所谓的求生意志。
那段时间,心是冷的,空气是冷的,天地万物是冷的,寒冷就像无孔不入的恶魔追着小梵,让他无处遁形。因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因为一个无法描述的伤痛,洛小梵放任自己的心碎成了千万片,散落管他地狱还是人间。
最最痛苦的是洛小梵不能喝酒买醉,不能指望酒精来麻痹自己,只能每天逼着无比清醒的自己去撕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一遍又一遍,让自己痛到麻木。因为喝酒会过敏,对,那个人就曾笑过洛小梵“真是把’不胜酒力’这个词演绎到极致了”,因为自己喝完一小杯啤酒之后就能“脸红到跟红绿灯一样”。见鬼!小梵心里这会儿在恨恨的骂人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上那个人。
明明很淡定,很洒脱,风轻云淡地永别之后却是心痛得快要死去一样,只因为一不小心思想开小差想起了那个人。洛小梵觉得自己每天晚上蜷缩在黑暗的寒冷里,盖着比铁衣还要寒的被褥,心脏像是裸露在冰天雪地里一样的绝望。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梦外,思绪始终在无谓地向前跋涉,始终也找不到方向,却还不甘心的追逐那个似有若无的气息。
从来不认为电影有治愈效果的洛小梵也开始看起了垃圾影片。只是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漫漫长夜无以为渡,只好借此来打杀时间了。可看喜剧到最后发现自己在哭,哭得满是恨意;看悲剧却笑得停不下来,看来这人世间的爱恨情愁,悲欢离合都过于主观了,你想哭便哭,想笑就笑罢了。偶尔会想到那个人,人家怕是再也无暇想你了罢?但洛小梵这边的“偶尔”也未眠来的太勤快了吧。简直是见缝插针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只要有时间稍微停下了,这个可怕的“偶尔”就会跑出来作怪。
因为此生再也不得与那个人相见,洛小梵恨不得这辈子快点过完,时光想飞逝就飞去吧,想白驹过隙就让它过吧,反正在这剩下的所有时光里,再也没有过那个人了,还要珍惜这没用的时光干嘛呢?那就这样自暴自弃的过吧。
当然这种消极的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只是洛小梵的任性而已,只是他为这段不曾存在的感情的一个自以为是的祭奠方式而已,说白了只是他洛小梵这种喜欢高调毫不现实的文艺青年一贯不受人待见的做派而已,像他这种自虐狂当然会乐衷于此,尽管自己沾沾自喜,惹来的尽是别个的鄙视和无视。
洛小梵当然知道自己能走出这段黑暗痛苦,内心却很矛盾地期待着这种日子能够在跟自己的意志力作斗争的时候表现得强劲一点,不要太示弱了,否则自虐的快乐就会像昙花一现一样转瞬即逝。但是遗憾的是我们小梵同志的内心太过于强大,强大到这么快、这么快就恢复到自由。思念的恶魔就像是他之前自己的杜撰,虚幻出来用以折磨自己的,如今早已烟消云散,不觅踪迹。
洛小梵带着敬佩或者说是鄙夷的态度审视完自己刚刚过去的这一周之后,扶额叹息了一阵,以示对当时自己的无语。然后搂着自己身边的某朵花,对着人家那殷桃小嘴,毫不犹豫地啃了下去。管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