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普通的一天。
我坐在桌子前,抬头寻思着作业题目的解决方案时,身后突然出现两个蓝、黑的洞——就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出现的图案。“喂,小朋友,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把这个钥匙先放窗台上——OK,我们相信你不会乱动的。”其中一人笑着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们了。”然后,他们又说了些奇怪的话。
我寻思着他这话的意思,但他们转眼间又在那种很奇怪的形状中消失了。只有那把钥匙提醒着我这不是梦——当然,也许是我还没醒。
我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名为“缸中之脑”的恐怖实验。
第二天,那一男一女两人又出现在我面前。他们看起来比昨天要年轻。
“你好,小朋友。初次见面,我是安杰,她是戴利亚。由于能源枯竭——”“等第!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以及你们是来到21世纪开发能源的?”还有,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只见这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懂我说的“不是初次见面”。不过无所谓了,戴利亚凝重地注视着我,说道:“不,我们不是来开发能源——哦,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们是来阻止人工智能开发能源的!”
瞧着我愈加疑惑的眼神,安杰笑道:“人工智能想拆掉木星,在太阳周围组建环形的包围结构,最大化地利用太阳能!”
我的大脑除了一堆感叹号,其它地方一片空白,似乎被吓傻了。过了一会儿,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所以……所以你们要开发一种……能保证木星不会被拆的能源?”“是的,看来你还不算太傻,”他停顿了一下,“为了不被人工智能发现,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悖论,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们了。”话毕,他们就像出现时一样消失了。
果然,他们再未出现在我周围。我看着窗台上的钥匙,竟没有想象中的不解、震惊。只有一些疑惑。“为什么他们认为没见过我,但一开始却见过?以及,为什么要来找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安杰和戴利亚所持有的重要机械的钥匙不见了,来到我家,似乎很紧张又突然惊喜的拿着钥匙离开了。惊喜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就像原以为必死无疑却又活下来的那种惊喜。
想到安杰之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我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先来到了21世纪,开采阻止木星被拆的能源,终于开采成功了,钥匙却丢了。接着安杰一定这么想:“如果我没有战死,就一定在战争结束后回到过去的过去,也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把备用钥匙送到那个小女孩的窗台上,等着自己去取。”这也意味着如果钥匙在,那么他们就在战争中存活;如果钥匙不在,那么他们就会战死!怪不得他们在见到钥匙后那么激动,而且第二次见到他们比第一次放钥匙时见到的年轻。
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一开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找我——
世界突然在变化,我醒了,发现自己在实验室里,头上连着许多管子。
对了!现在是23世纪,我是女科学家,在研究人的神经时模拟了一个系统,但自己却不慎进入这个系统,当了八年学生——还好真实世界只过了几秒。
像庄周梦蝶一样,我想,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另外,我自己就是自己眼中的未来人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