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不曾孤单
——羽晴
(一)
薛桂组合
薛家诚和桂雨蒙是一对铁哥们儿。
薛家诚是级上的风流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调皮捣蛋他是出了名的,除此之外,他打架也是一流。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成绩,他总是考班里前二,因此,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他没办法。
薛家诚长的并不算太帅,但他的性格直爽,为人坦荡,为兄弟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以深得人心。
初听桂雨蒙这个名字总会以为他是个淑女,其实不然。桂雨蒙也不算是好孩子,打架很厉害,性格泼辣张狂。他和薛家诚在一个班,成绩和他不分上下。可能是因为成绩和性格太像的缘故,他们成了同桌并且很谈得来,渐渐的成为了哥们儿。他们还学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发誓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学们称他们为薛桂组合。
(二)
打架事件
哥们儿,今天下午有个架要打,你帮我吗?若行,放学后学校大门旁的柳树底下,不见不散。
午饭时,薛家诚帮桂雨蒙打了一份饭顺便给了她这样一张纸条。
我们是哥们儿,当然是ok的啦!
看着桂雨蒙的回信,薛家诚欣慰的笑了。
放学后,他们如期相约在柳树下。
此时,薛家诚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单肩挎着书包。阳光刚刚好,照在他的脸上和微微竖起的头发上,显得他异常帅气。桂雨蒙则是一头碎碎的短发,穿着一身天蓝色运动服。从远处看,他们亮丽的就像一道风景线。
几时打?在哪儿?桂雨蒙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六点,格林大街旁的一个小巷,现在五点半,我们走吧!薛家诚淡淡的说。
他们骑着车子在马路上狂飙着,他们喜欢这种感觉,与风擦肩而过,与阳光接吻,似乎灵魂脱离了躯壳,整个身体几乎要飘起来,感受飞翔的真正存在,一种——无与伦比的境界,不可言喻。
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了那个小巷。
这个地方很偏僻,这个时间几乎没人。
放下车子,他们走了进去。
对方几个人?
五个,我们足够应付了。
还有二十分钟,其实,等待也是一种享受,一种体验,一种快乐,近距离的感受静与止,生命的美妙,生活的美好,都在这一刻升华。
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放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他们看见小巷的另一边走过来几个人,不,是几十个,十三个,十四个,十五个桂雨蒙认真的数了几下。笨蛋,快跑!薛家诚拉起桂雨蒙,骑上车子就跑。
不是说是五个人吗?怎么这么多?桂雨蒙有些心慌。
可能是对方耍赖,看来我今天是非被打一顿不可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一有机会就跑。薛家诚有些着急又有些关心地说道,这事是自己引起的,绝不能拖累桂雨蒙。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一个组合,这个组合可不能少了我,你说是吧,哈哈桂雨蒙爽朗的笑了两声,虽然话语很轻快,但依然没能掩饰语气中的那份担忧。
我们今天不可能逃出去了。薛家诚往前一指,桂雨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是一伙人,大概二十几个。
你走吧薛家诚的手从高处慢慢滑落,低沉地说大概这四周都被封死了,他们不认识你,快走吧!
我们是不是哥们儿?桂雨蒙认真的问。
薛家诚明白她什么意思,没有说话。
既然是,那我就必须留下来,我们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好!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薛家诚虽然表面上答应让桂雨蒙留下来帮他,其实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是有危险,一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
他们沉默着,镇定的看着远处的人由远及近,对他们行成包围之势。
领头的大喝一声是不是薛家诚?
在下正是。薛家诚从容的说你是不是要打张瑾的马靖?
你竟然帮那个懦夫强出头,我要让你知道强出头的后果。那个叫马靖的一挥手,身边的人就缓缓的靠近他们。
拼了!薛家诚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桂雨蒙也奋战其中。对方的人毕竟很多,虽然他们都学过柔道,但这么多人,还是顾不过来。所以不过一会儿,脸上,后背,胳膊等马上就变的青紫,伤痕累累。
马靖不禁冷哼一声,冲上去对着薛家诚的脑袋就是一拳。
本来对付那些小混混就已经体力不支,所以更无力对付马靖,薛家诚只感到头一阵阵眩晕,脑浆似乎都被打了出来,连神经系统都有些不正常了。
没力了,但一想到桂雨蒙还是在撑一会儿吧,能撑多久是多久。
放开!一声尖锐的叫声后,薛家诚转过身,发现几个小混混按住桂雨蒙,是他动弹不得。
桂雨蒙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马靖冷冷的说乖乖让我们揍一顿,否则——他看了一眼桂雨蒙你懂得。
放了她,我答应你们。薛家诚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哈哈!马靖狂笑着,命令手下的人放开桂雨蒙,放狠话说不要妄想救他,不然我敢保证他会比现在惨一百倍。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揍他的。
一大群人围了上去,左一拳右一脚的打着丝毫没有还手的薛家诚,而薛家诚依旧是一副无畏从容的表情,有那么几分钟,桂雨蒙大脑短路了,他傻傻的站着,怔怔的看着被揍的薛家诚。
薛家诚只感到无数拳头铺天盖地得向他打来,眼皮越来越重,身体有些发软,似乎没有了知觉,无助,无力肆无忌惮的向他涌来,他实在撑不住了,重重的倒了下去
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了桂雨蒙的嗅觉使她回过神来,马靖一伙人早就走了,她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到薛家诚身边,看着他的被血染成红色的衬衫,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薛家诚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他睁开眼,看见周围一片白还有几个担忧的面孔,但没有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桂雨蒙。
这天正是开学,桂雨蒙冲进学校进到教室,捉住张瑾的领口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你TMD混蛋,自己惹的事却让薛家诚替你担着,你真是够不要脸的!
是他要帮我的,我只是告诉他马靖要打我,他就向马靖下战书,说让他放过我,要打就打他,于是
话还没说完桂雨蒙就有是一拳,你的意思是他咎由自取?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人,TMD整一混蛋。骂完马瑾后,桂雨蒙瘫痪在地,双肩不住的颤抖,她的坚强在薛家诚倒下的那一刻瞬间破碎。
从来没有人见过桂雨蒙哭,他几乎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女强人。有一次点击造成左手半个月没知觉她没有哭;有一次头被打的头破血流她也没哭;有一次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来差点残废她也没哭只有这次也唯独这次她哭了,哭的肝肠寸断,不可收拾。
他深深的知道,那个时候的坚强,是他给予她的呀!
医院里静的出奇,医生告诉薛家诚父母最好把他带到国外治疗,越快越好,防止病情恶化,薛家诚的爸爸急忙办理了出国手续,说明天就走。
而桂雨蒙因要上课没有去看薛家诚,以至于他们错过了最后一次相见。
桂雨蒙得知薛家诚出国大概要长住的消息已经是薛家诚出过两天以后了。没有薛家诚的日子里,桂雨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郁郁寡欢,双眼无神,他每天就是写作业看书,把自己埋在书堆里,让她尽量不去想那个人。她很忙,忙的忘了喘息,忙的忘了与周公约会,忙的忘了身边的人和事
(三)
我们从不曾孤单
三年过去了,桂雨蒙留了长发,戴着一副宽厚的眼镜,在学校里行走,突然,一双手拉住了她,她一怔,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他看起来好象大病初愈似的。
雨蒙,不认识我了?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男孩不禁问道。
沉默。
还是沉默
是他吗?桂雨蒙心中给出了一个答案。
是我啊,家诚,薛家诚呀!男孩迫不急但的说。
手中的书撒了一地,桂雨蒙抱住了男孩,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好孤单。
其实你从未孤单过,这几年,马瑾一直给我发信息说关于你的情况,她也给你加夹过纸条,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他顿了顿,又说其实,你身边一直有一些人在关心你,爱护你,只是你一直没察觉。
原来,我们都不曾孤单,我会这样一直紧紧的抱着你,永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