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打开学习机,刚好看到英趣被锁了,我眯了眯眼。“我锁的。”怕是看到了我的模样吧,我没有说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晚饭后,我去看电视,看的是老师所布置的作业——《朗读者》,由于近视的原因,看上面的字幕实在太吃力了,于是我往电视前移动,但只是站在旁边。“你站在前面干嘛,你看不见啊?”“嗯。”我淡淡的回应,并不想让她听出我语气中的不耐烦,反正又没挡着人。“你眼镜呢?”“在房间。”“去拿啊!”“我在这里看得见。”语气还是那般平淡,其实我就是想跟她对着干。
她不再说话,走入我房间将我的眼镜拿出来放在桌上,我撇了一眼,却只是站着,脸上的不耐烦或许已经写在了脸上,只是我没察觉罢。“戴眼镜啊!看个电视搞得跟我求着你看似的。”她这句话一出来我的心就猛得一缩,我眼眶一热,把耳边的头发轻轻拂下来,挡住了我的脸,我没有抬头看她的脸,快步走入洗手间。
泪从眼角滑落,落在地上,落在心上。我抹了一把眼泪走了出去,径直走入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发出清脆的响声。
“姐姐怎么了?”是弟弟的声音,听声音貌似是我的态度吓到他了。“别管她,她就是个神经病!”我隔着一扇门,仿佛能看见她皱着眉头翻白眼的样子。我贴在门上,笑了笑,本就止不住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落入我咧开的嘴里,嗯,眼泪也是咸的。
“这个姑娘啊……”声音很小,仿佛还能听见她叹了口气。“脾气跟你的一样。”是父亲,话语中带着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