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春雷,仿佛冲杀的号角,翅膀在狂风暴雨中顽强伸展。
——题记
望着试卷上鲜红的阿拉伯数字,我欲哭无泪。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大红的“×”,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想起虞姬将满腔深情化作湛蓝宝剑的鲜红的无奈。一样的血色,我苦笑着。
几个星期前,自己不顾旁人的劝告,固执地离开“尖子班”,倔强得头也不回。现在,阳光在我的桌前跳跃,似乎在嘲笑我。我倦了,倦于与眼皮的奋战,倦于书前银白色的灯光,倦于肩上无形的无法通过增大受力面积来减小压强的压力,倦于“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自勉,倦于炽热的目光,倦于母亲温柔的笑脸……
我走出教室,六楼的风总是不如三楼的温柔。我沉默地望着蔚蓝的天空,有白云的点缀,它真的很美。风又吹乱了我在耳际的碎发,视线向下移,远处的山也似乎凉爽了一把,摇摇晃晃地,它也和我一样被刚才的风凉彻心底了吗?不,它依然在那里,山上的树也仍旧在那守护着。原来,狂风暴雨的击打使松柏更加苍劲,疾风的扫荡使小草更显活力。
而我呢?小A走了过来:“你没听班主任刚才说的吗?不相信。就算你在生活中横冲直撞遍体鳞伤,你仍然应该感激他。因为他教会你玫瑰尽管,但终究是带刺的。”我静静地听着,笑而不语。脑海忽然想起李易安,还记得年少时的她是何等的无忧无虑,而南渡之后;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是怎样的一曲愁苦;“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是怎样的一帘断肠;可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又是怎样的铮铮铁骨。
我径直走回教室,因为我知道走过风雨,面前会是鸥翔鱼集的水天一色;穿过荆棘,眼前会是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闭上眼,生活这位长者地告诉我:在狂风暴雨袭打的雪山之巅,永远盛开着美丽而动人的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