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远,很远。而且其过程也是孤单难熬的。
——题记
曾经在本书里读到过一句话,大体是这样的:对于老人来说冬天是难熬的,而春天对他们来说,看似很遥远;他们已经没有几个温暖的春天可以度过了。
那年末,我兴兴冲地来到姥姥爷家,看见老爷正闭目养神坐在摇椅上。那神情,平静的毫无波澜,像是可以面对一切的淡然。我没有出声,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或者也可以叫做端详。对,是端详。姥爷脸上好像有多了几条皱纹,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姥爷一丝头发也没有的头顶在太阳的照耀下,变得越发的耀眼,看起来姥爷整个人添了一丝活力。细细想来,我并没有几次这样仔细的看着他。他很安详的接受阳光带给他的温暖,似乎能填充一些夏天带给他的寒冷。
看着看着,姥爷的烟已经缓缓张开,温和的眸子对上我,仅仅一句“你们回来了啊。”就已经足够表达他的喜悦。那天,他带我去了农地,指着那片像他头顶一样光秃秃的田地说:“等到春天,天暖和了。就会有绿油油的稻子长出来,只可惜你要上学,看不到那温暖的绿色。”我认真听着姥爷所说的,是啊,春天,我们都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他只有在偏绿色中才能感觉到温暖,才能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姥爷那段话,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有所波澜。
他终于又熬过一个冬天。等到的春天,却要独自迎来。
活了十四年,每一年看到姥爷姥姥的次数,最多两次。假若姥姥姥爷能活到九十岁,从此时此刻计算,能见到他们的次数最多不超过六十次了。有时候,数字能透露的,往往会让人咂舌。所以,对于姥爷,真的有无尽的挂念,没有多少次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了。
冬天以后的春天,是温暖的,但没有家人的陪伴,依旧是孤独的。
冬天以后的春天,是美丽的,但没有人可以共同欣赏,依旧是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