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有课,周六晚就感觉不对,所以一早就赶快吃上一片眩晕停。一上午的课,还算流利,虽说起身还有些打晃。回来的路上,车坐了一半,要吐,下车,赶11路车吧。唉,累,那种病痛的,难受的累,很遭罪。走走停停,或许有个地方坐坐。经过一个市场,买了3个花卷,2斤樱桃。终是受不了那晶莹大樱桃的诱惑,也不顾上边是否还残留着农药,用餐巾纸擦擦,一颗一颗扔进嘴里。左手从朔料袋里掏,右手往嘴里送,全然不顾那一身的优雅形象。身边不断有人经过,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子奔跑声----我低着头,是否会有人笑话,一个老太太,文质彬彬的,黑边眼镜,小花西服,宽腿裤裙,脚上竟然是一双毛边刀刺的旅游鞋(每次我都会准备一双旅游鞋,徒步回来),坐在马路边的石块上,乞讨似的吃着鲜红的大樱桃----
一路上,我没别的想法,也顾不上,只想快点回家,想家里的沙发,家里的大床,想那上面凌乱的枕头,凌乱的被子----想起那种说不出什么的造型的床单,在这时都倍感亲切。马路两旁,鲜花怒放,芍药张扬着碗大的花朵,金银花努力在睁开花蕾,阳光霸道的放着刺人的光,是樱桃那酸酸甜甜的肉汁帮我抗争着阳光的肆虐。当那凉凉诗意般的肉汁经过干渴的喉咙,直达烦躁的胃口,一丝说不出的舒坦直入心扉。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干渴的时候有解渴的东西。我坐在小区的道牙子上,太阳把强强的光毫不吝啬的罩在我的晕晕的头上。一个年轻的母亲,前面用婴儿抱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一只手努力的扶着婴儿的头,小婴儿全然不管睡的正香,母亲另一只手还撑着一把雨伞,为她的孩子遮阳。母亲虽然很吃力,但很满足幸福。一对老夫妻,老翁大包小卷,不知怎么惹了老太太,老太太一脸的怒气,嘟嘟囔囔,老翁并不生气,脸上笑嘻嘻的,或许还回头搀扶自己的老妻----幸福啊。突然,我想起了丈夫,让他下来。他下来也不能背我走,但我还是让他下来。电话里,他很平静,说,好,我马上下去。他下来了,也只能替我背背包,最得力的是我靠在他身上,把重心压在他那里。电梯里,丈夫早就拿出了钥匙,开门,我像饿狼似的扑向茶几,拿起水杯,一顿猛灌,呀,舒服,把自己摔在沙发里,便发出了指令,脱袜子,拿毛巾,开电视----,一样一样,真幸福。
人们一生都在追求幸福,我也如此,但幸福的到底是什么?钱?房子?车子?位子?辉煌的经历?似乎是似乎也不是。我不想说那么哲理的话,我也没有那么精辟的理论,我就想说,幸福就是高兴,就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我今天,就想早早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沙发上,有人听我指使,我想闭眼就闭眼,想看电视就看电视。即使在路上千辛万苦,那也是幸福,是过程的幸福,是一种得到满足的幸福。
幸福,就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