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思绪是杂乱无章的。永远也无法理清!
下午体育课,我像往常一样跟几个同学一起打球,却没有以往的兴致。以前跟我的兄弟们打习惯了,默契惯了,骤然对上一些有点技术的,没有的技术的,忽然感到特别的乏味。等到放学回家,我就厌倦了。“下次绝不打球”的念头就在心理萌发了。紧接着是我郁闷了一路。回到家后,我坐在院子里,依着大门,摆出了一个仰望的最舒服的姿势,看形状各异的云朵从我的眼前掠过,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想。任由一片空白在脑海里翻滚,并无肆的扩大。
晚上终于坐在我的书桌前,我的心情刚刚开始平静下来,思绪便崭露头角,接着慢慢的发芽,成长。
忘了是从何时开始,我便喜欢坐在书桌前冥想着事情。然后笔尖在纸上不规则的图画,杂乱的线条勾勒出我压抑的思绪,便再也分不清哪里是虚幻,哪里是现实。只留下一页斑驳的纸张和我任意挥洒成的“天书。”
当一切都成了空壳,也许守着心灵的一方净土才能问到空气中的温馨分子。我不止一次的自己说起这句话。
然而现实太残酷,而我太幼稚。刚毅,冷漠的外表下掩盖的一颗比玻璃稍微软点的心,但同样容易因为受到外力的打击而破碎,却不得不一次次的将碎片粘好,坚强的去承受。
每每这样,我都会适当的减少“玻璃”受到的冲击力。
我会一个人跑到江边,看着这陪我走过童年,走过少年的榕江。
远望群山,沉稳而安详,千百年来都是那样的伟岸与深沉,很简单的就镶成了天的一角;近看群水,温顺而静谧,一层一层起伏着向前蹦去,偶尔几滴调皮的浪尖跃上空中,很快的便被蒸发成了水蒸气,飘散而去;低感流风,清爽而湿润,带着从远方飘来的海的气息,那才是它的归宿;高观游云,悠闲的在天空上来回的踱步,偶尔瞥下一眼,也羞答答的跑开了。
于是,在这一远一近,一高一低之间便产生的距离,距离产生了美,产生的一种微妙的意境。这时我会感到很安逸,所有的不愉快都悄然的消弭与无形之中,我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古代会有那么多山水的名篇!会有那么多的天涯文人浪客!
偶尔几艘大船驶过,江面就变的不平静起来,卷起的浪花惊起了藏身于水浮莲上觅食的水鸟,它们振着雪白的长翅,滑翔而去,瞬息便消失在江的另一头。
“那里一定有它们的子女正等着它们去哺育。”我执拗的这样认为。曾几何时,我们都像极那需要保护的小小的水鸟,心理默许着这个想法,眼前恍惚就出现了一卷长幕:
小学时候,哥几个经常跑到这里来玩,掀石头,捉螃蟹,偷挖番薯,烤玉米等等成了那时最快乐的事情。
我们每天乐此不疲,或奔走于江滩上,留下一排排脚印;或攀上那堆叠得高高的石灰石上捡贝壳;或将泥土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或太多太多。
我总说那时是混着过日子,最主要的还是混,而且是开心的混,无忧的无虑的混,是天真的,深情的混!
有一次我问师弟:“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一起,并将永远的走在一起呢?”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回忆,共同的嗜好。”他不加思索的回答到。
呵呵!的确是的,那时还几乎有共同的理想,一个稚嫩的,在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的理想啊——寻找另外一颗有生命的星球!(嘿嘿!师傅,师弟,你们还记得吗?!我们昔日的豪言壮志,我们还因此的做煞有其事的讨论。)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幼稚,天真呀!
那时,我们便像那小小的还需要保护的水鸟,却渴望快点长大,可以遨游天际。到现在才知道,长大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至少现在要去烤番薯,不能再去偷挖了,只能去买。
我将这一切记成流水账,纪念纪念我们走远的当年。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师傅你快出来工作了,等你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嘿嘿!你就等着被我们宰吧!那时候师弟,我,猪,阿文,鹏仔,彬我们会毫不犹豫的,不要脸皮让你里外少层皮。(呵呵,恐吓你的!)嘎嘎嘎嘎!但是,请客你跑不了!
写到这里,思绪似乎终于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