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傲秋思扩写(一)
秋天来了,边塞中,又是一番奇异风景。
我抬头向天望去,人字形的大雁飞向远方,是否是想要在美丽的衡阳安家?将士们疲惫不已,困倦地依偎在一起,即使是意识清醒,也没有留意这一切。
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在这里,风沙漫卷着枯叶。马嘶吼着,似乎在申述着在战场中的疲累。号角声又响了起来,声音苍凉而悲愤,如诉如泣。仿佛随时都要发生战争,仿佛马上就要打仗。我低头,呢喃着:“怪不得大雁不愿在这儿安家……”
太阳就快落下,耀眼的红色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一抹金色,那抹金色好像撕裂了天空,肆虐地穿破了云层。渐渐地,光开始柔和起来,像母亲的手抚摸着脸,我刚忍住了快流下的泪水,却不料又被这一般柔和惹出热泪。将士们也被这柔和所启发,思念起远方的亲人和家乡,小声抽噎了起来。火红的太阳终于跃下了重重叠叠的山峰,速度很慢很慢,像舍不得山峰,像我舍不得家人那样的依依不舍。
我与士兵坐在一座孤独的城里,城门死死地关着,生怕有敌人闯门而如,一丝也不敢怠慢,先前有些闭眼的战士忽然猛睁开了眼,好像在怕守不住城门。
“希文,来饮一杯酒吧!”一位将士叫住了我,递给我一杯浑浊的酒,我端着酒杯,盯着那变得快像墨水一般浓稠的苍穹,夹着对万里家乡的思念,把酒一下子灌了下去,希望麻醉自己告诫着自己:“未立‘燕然’之功,怎能归故里?”
不知何时,在充满了疲倦的平静里,不知怎的听见了羌管的声音,难道是幻听?即使音乐声优美动听,可依然丝毫没有减轻我的累。
夜深了,天上下起了雪,草木开始结霜,仍然双眼紧闭,每一个人都依然没有睡着,或许是有心事堆积在心底。就像是雪压在地面上那样。久久不得融化。将军的两鬓已经经岁月的冲刷变得斑白,士兵们也是满脸泪水,都是为了战事吧……
我站了起来,任凭风雪吹打着我,我背着冻僵的双手,仰起头,无奈地轻叹道:"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和着思念与无奈,混着英雄气概。
将士们因家乡的哭泣,与漫天飞雪,又成了一番新风景……
渔家傲秋思扩写(二)
“大漠狐烟直,长河落日圆”。先者也是在此,发出这千古感叹。是啊,无际的荒漠,无尽的狼烟,和,那无休止的泪。
边塞,埋下累累白骨,洒遍殷红热血。这曾经令多少英雄驰骋不休,又令多少母亲泪尽屋头的地方。如今已是深秋,凤怒号着,翻卷着战旗,鼓动着散出微光的青纱薄帐,也卷残了清寒月光下那呼黑的狼烟,也将士们唯一的睡意带走了。伴随着发号施令的擂鼓,战士们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无边际的黑夜。
东边,曙光微妙。这是极为短暂的边塞日出。头上,除了黑烟,就是密不透光的乌云;脚下,除了什物,就是血染的胭脂般的泥土。将士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喜意。因为这边塞的意境,真的,真的太荒凉。可是在这条血筑的长城之内,诸侯已在府里点上御赐的金烛。
勿而转来阵阵鼓声,将士们立刻登上城顶,抽出宝剑,如兵俑一般屹在那儿。望着批批迁徙的大雁,铁铸的脸上满是泪痕。
城门早早地关了,好似一天得以安全平息的过。可是,角声不断,大雁不停,泪水不止。潇潇暮雨,打湿了黄土。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卷尽毕生的沧桑,然后融入一杯浊酒之中,被战士一饮而尽。转首望去,家在千里之外的那个角落。在此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春秋,从家带来的黑胡子早已泛白。到底何时才可还乡,可是还没登上燕然山记叙功绩呀。
漫无边际的黑夜里不知从何处转来悠悠羌笛声,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圆月,和这满地白霜,显得格外凄凉。飘然的青纱帐内,将士们难以入睡,满头苍发的将军抚着母亲送来的信件安静地淌泪。在他心中有说不完的话,说不完的沧桑,说不完的边塞人生!
这一天,正是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