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侯,爸爸在兰州学习,妈妈总是最后一个来托儿所接我。有一次,别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接走,我蹬着小板凳,扒着窗户,眼巴巴地望着通往学校的路,盼着妈妈來 接我。好长时问过去了,还是没有妈妈的影子。我哭了, “妈妈您在哪儿,您不要我了吗? ”趁老师不注意,我偷倫溜 了出去,撒腿就往学检跑去。谁知跑到半路,我被自行车撞 倒了,几位认识我的叔叔阿姨忙把我送到医院。我的眼角撞破了,血流不止,小汗衫被血浸透了,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医生一边为我缝合伤口,一边叨咕我走路不小心,我委屈极了,咧开嘴哭了,心里千遍万遍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终于,妈妈也急匆匆地跑来了。她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看见我,妈妈的眼泪立即成串地掉下来。妈妈抱住我,和我的脸紧紧贴着。“孩子,妈对不起 你!”我用脏乎乎的小手替妈妈擦着眼泪说,“妈妈,我不 疼”。妈妈把我抱回家。我伤口热辣辣地疼,又发起高烧, 妈妈整夜守在我身边。第二天,妈妈疲惫不堪,她喂我吃完饭,就又准备去上课。我望着妈妈布满血丝的双眼,央求妈 妈请一天假。妈妈说:“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可班里有几十 个孩子呢!快考试了,耽误不得。”就这样,一晚没合眼的妈妈急匆匆地向学校跑去。我望着妈妈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去年夏天,妈妈得了痛风性关节炎。膝盖肿得像个娃娃的头,剧烈的疼痛使妈妈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她咬紧牙关, 默默忍受着。可当她知道不能走路时,她却哭了。她担心不 能去上课,担心她的那几十个孩子。妈妈住院了,校长老师 们都来看她。妈妈笫一句话总是“我们班有人上课吗? ” 孩子们来了,妈妈亲切地嘱咐他们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
妈妈的病情刚有点好转,她就试着下床,拼命锻炼,医 生和护士劝她不要活动太早,他们哪里知道,妈妈人在医院, 心却早就飞到学校啦!妈妈整天磨着医生要求出院,无奈医生只好同意,并再三強调,“这种病例极少,而且非常顽固, 回去要坚持吃药,注意休息。” 一回到家,妈妈早把医生的 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学生把书和蜡纸送到家,把复习题 和练习题都刻出来,只几天的功夫,妈妈就刻出了五十多张。 接着,她又“逼”着爸爸送她去学校,爸爸老不同意,妈妈就 不吃饭,爸爸只好“投降”了,用自行车把妈妈送到学校。 站不稳的妈妈又回到了讲台上,开始了她神圣的工作。上班 班,爸爸推着妈妈,上楼下楼,爸爸背着妈妈。
劳累一天的妈妈,晚上还要批改作业。她不能家访,就 把调皮的孩子叫到家里,那调皮鬼在妈妈威严而慈祥的目 光下乖乖地认了错。妈妈脸上露出楼笑容。
病魔并未因妈妈的勤奋而退缩,一遇天阴下雨,妈妈就疼得直打哆嗦,常年用药顶着,从没耽误过孩子们一节课。 爸爸劝妈妈要注意身体,妈妈总是摇揺头,她说:“我要补回失去的时间……。”
写到这儿,门铃响了,哦,是妈妈回来了。我赶紧把妈妈扶到沙发,双手捧过--杯热茶。望着妈妈鬓角的白发,我从 心底里说一句:“妈妈,我为您骄傲。”